夜行者

雷点:xz粉,盾冬盾,童猗窝。
你们不要过来!过来就拉黑!

【鬼鼬】旅途的终点

*谁能想到从欧美爬墙过来第一篇火影同人竟然是篇北极圈呢……(安详。)

*一直很喜欢鬼鲛啊……鲛叔很温柔的啊!

*昨儿手机屏摔坏之前是在看鬼鼬文……我甚至怀疑自己是被鼬神诅咒了……

*鼬神饶命!(扭头跑路。)


*


1


鼬第一次在鬼鲛面前倒下时不可控地恐惧,毕竟此时死去为时尚早,自己这双写轮眼几乎是白送给了斑。可身体的脱力与剧痛总归无法通过意志力解决,鼬头一回在脑子里冒出需要多在意下自己身体的想法。可意外的是,本以为自己会死在鬼鲛刀下的鼬在一片温暖中醒来。尚且朦胧的视线迎上鬼鲛淡淡的关切目光,倒是令鼬恍神了片刻。


“最好不要想着现在就爬起来离开床铺,鼬先生。”鬼鲛探手过去,穿过木业叛忍脆弱的后颈将其轻轻扶起,靠在垫好的枕头上。没料到后者几乎是猛然抽搐起来,紧接着便开始崩溃一般地咳嗽,像是想把脆弱皮肉下的脏腑都咳出来。鬼鲛捕捉到黑发少年眼中瞬时的慌乱与愧疚,他没说什么,只是挡住对方想要捂住口鼻的手,将准备好的湿毛巾递过去,缄默地接住几口黏腻的黑色血液。


尖锐的耳鸣伴随雪花般黑暗的视线,鼬无法说出任何一个音节。嘴角传来温柔擦拭的触感,蜷缩的后背上覆上了一双温热大掌,明显的犹豫之后轻轻拍打起来。他甚至听不清鬼鲛说了什么,只是顺着他的力道喝下递过来的水,紧接着是一碗苦到心里的药羹,在之后是一点温甜水。鼬精疲力尽地躺回床上,眼皮沉重到无法再一次睁开。他听闻鬼鲛清洗方才的毛巾,换水,并拧了一把湿毛巾放在他滚烫的额头上。同伴的脚步离开了房间,片刻后返回,最后停在床边,只留下属于忍者的清浅呼吸回荡在耳畔。


肺腑的剧痛在逐渐散去,变为隐痛藏在身体深处。鼬重新睁开眼,不意外鬼鲛靠坐在床沿的高大背影。对方见他醒了,只是为他换了条毛巾,便继续背过身去,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默默守着他。


“鬼鲛……”鼬没料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如枯笛,他张了张嘴,迎上鬼鲛扭过头来问询的眼神。但他不知该说什么,询问对方为何不杀了自己吗?表达自己藏在心里的愧疚吗?他意识到没必要说这些,最后也只是合上眼,在心中向对方道了谢。


恍惚中,他听到一声轻叹,便再次沉沉睡去。


2


鬼鲛从不过问鼬的身体情况,他只是适时放缓脚步,包揽大部分的战斗,以及偶尔的背着鼬在林间用忍步跳跃赶路。他们对彼此的靠近心照不宣,不约而同地放任这份生长中致命又脆弱的感情。他们更不想去思考那是什么,只是默许了彼此愈加依赖对方的事实。


鼬第一次晕倒后不久,他们在短册街搞出一片动静后在火之国与风之国边界的晓组织据点休息。蝎注意到了被鬼鲛背回据点的鼬,他不请自来地敲响了鬼鲛的宿舍门,朝对方晃了晃手中的医疗箱。


“没想到你竟然会主动帮忙,蝎。”鬼鲛站在床边,毫不掩饰自己的警惕。


蝎在检查完鼬的身体后收起检测器具,提着医疗箱离开了房间,在关上门之前悠悠道:“你的低气压会影响我接下来的傀儡研究,鬼鲛。况且,我现在暂时不需要新的人傀儡,首领也需要这位宇智波多活几年。”


瞬间掠过的杀意令鼬从浑浑噩噩的幻梦中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猩红的三勾玉写轮眼看到鬼鲛慢条斯理地解下鲛肌。


“蝎说晚上会准备好针对你身体的药剂。”鬼鲛转过身来,在对上那双写轮眼时头一回有些不自在。


方才发生了什么,鼬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在心中轻叹,一股难言的苦涩漫上喉口,原本疲惫的心肺更显畏缩。他向来到床边的鬼鲛伸出手,待蓝皮肤的同伴蹲在床沿边时收紧手臂贴紧对方肩背,力度不小地拥抱了他。


鬼鲛环上鼬单薄的脊背,沉默地接受对方的道谢。他嗅到鼬身上血与病的气息,在对方不算宽阔的怀抱里阖上眼,耳畔是黑发男人不知何时便会停止的心跳。


夜晚,在递给鬼鲛半年份的药剂后,蝎叫住了正欲离去的同僚:“如果不去木叶找那位千手一族的公主,他只剩下三年左右的时间。”蝎见对方脚步一顿,那句“多陪陪他”哽在喉口,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叛忍生涯的片刻火光,不用他提醒也能好好珍惜吧。


蝎这么想着,下意识捏了捏怀里的小巧黏土鸟,便继续自己的工作。


3


鬼鲛在某一次的组织采购中多准备了一把伞。他将伞封在卷轴里,在某一次下雨时撑开,徐徐移到一旁的黑发男人上方。


“我的身体还没到淋淋雨就垮掉的程度,鬼鲛。”鼬这么说着,却也没拒绝。


这次的任务结束后,他们通过幻灯之术向零无汇报任务时得到了对方批准的一个月长假。两人都意识到尾兽收集计划开启的时间已经不远,也乐得修养几时身体。


他们来到汤之国的某个小镇,此时正值雨季的尾巴,一路上风雨不断。鬼鲛本来提议带着鼬加快脚步抵达目的地,可鼬只是摇摇头,在被忍术处理过的干燥山洞里隔着火堆注视鬼鲛。


鬼鲛自然是一如既往顺从了鼬的决定。他靠着鲛肌,身旁的野兽在绷带里低声嘶吼,鼬的影子落在了他身上。


“做吗?”黑发男人声音平静,单膝跪坐在鬼鲛身边,手掌覆上对方蓝色的脸颊,拇指下是微微颤动的鳃。


“你的身体受不住这个。”鬼鲛握住鼬的手,后者很显然对这点处在意料之中的态度,挪动身体与鬼鲛靠在一起。


“你在害怕。”鼬轻声说,手中力度重了些。


鬼鲛没有反驳,反而低声笑了,大方承认:“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鼬先生。”


他们紧靠对方,直至第二日黎明。


4


温泉旅店的生活是忍者生涯中难得的清闲日子。鼬本以为每日都将在休整与偶尔的书籍阅读中度过,直至某日,外出采购食材的鬼鲛回到房间,毫无征兆地顺着棱柱滑倒在地。鼬下意识瞬身到对方身边,打开绷带才发现,一周前那次任务中不慎受的伤此刻已经化脓。鬼鲛下意识想说不必在意之类的话,却在对方的万花筒写轮眼面前,破天荒无奈地直视回去:“别再使用万花筒写轮眼了,鼬先生。”


鼬紧蹙着眉,瘦削的身体中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鬼鲛直接抱上床。他整理好食材,从卷轴里取出医疗物品开始帮鬼鲛处理伤口。


鬼鲛觉得鼬生气了。他躺在床上,任由腹部的伤口传来阵痛。他不吭一声,甚至在鼬清理脓疮时还能分出一部分思绪,思考自己为何无视了一直处于麻痹状态的、明显没有正常恢复的伤口,而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鼬身上。


大抵是鼬在战斗中好几次没能躲避攻击的原因吧。鬼鲛想。


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5


宇智波一连几日没怎么理睬鬼鲛,即使蓝皮肤的叛忍休整一天便恢复如初。


这使鬼鲛难得的苦恼,经常望着坐在窗边的鼬发呆。直到第四天,鬼鲛几步来到窗边,在坠落进那双墨色眸子后吻向对方的嘴唇,并欣然接受鼬的手扣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尝到彼此于片刻间爆发的浓烈情谊,也品出命中注定的求而不得。


6


时间在安逸中总是过得极快。最后一日,当鼬在鬼鲛身边醒来时,手掌下意识握住了鬼鲛的手腕。后者回握,松开后自然地帮鼬系好头绳。


两人为自己赤/裸的身体穿上衣物,离开汤之国后进行了一次幻灯会议。


鼬愈发沉默,两人中总是传来鬼鲛的声音。


他在悬崖上观察鬼鲛与四尾人柱力的战斗,直至尘埃落定,他才背靠着树木坐下。尖锐的疼痛在眼睛周围起伏,鬼鲛不带掩饰的脚步声停在他身边,也与他一起坐了下来。


“不早点将人柱力带过去,首领又要说了。”鼬难得有心情打趣。


鬼鲛咧嘴一笑:“还没叫我们,权当休息了。”他将红发老人丢在一边,侧过身去示意鼬靠向他。黑发青年转了下身,难得没有逞强地靠进他怀里。鬼鲛身上干燥的火焰味令鼬感到温暖,那双大掌也轻柔地按压他的眼周,帮他缓解疼痛与疲惫。


他们于片刻后的会议中得知了佐助杀死大蛇丸的消息,鼬缄默不言,鬼鲛也没打算发问。关于鼬的那个弟弟,鬼鲛比一般人清楚一点。他只是跟着鼬绕路遇见了卡卡西小队,并逐渐接近那处宇智波一族的据点。


在据点附近的镇子上,他们得到了迪达拉的死亡与佐助也因此被炸死的消息。鬼鲛无法从鼬模糊的视线中读出什么,只能在黑发青年再次走进雨幕中时取出那把伞为他挡雨。


“我的身体还没到淋淋雨就垮掉的程度,鬼鲛。”鼬再一次说道。


鬼鲛意外的沉默片刻,这才对依旧没有拒绝的鼬低声说:“但是也快了,鼬先生。”


鼬抬起头,目光模糊地望向身旁的鬼鲛。他清楚对方也在注视着他,于是扭过头去,迈开步子,身后的人和伞稳稳地跟着他。


是啊,也快了。


7


鬼鲛似是看到鼬扬起了嘴角。


他在鼬走入旅店时收了伞,仰起头,让雨滴划过眼角,顺着脸颊流下。


“鬼鲛?”鼬转过身看他,只见到鬼鲛朝他走来,手中是湿漉漉的伞。


“我们进屋去吧,鼬先生。”


8


决战的前一日晚,鬼鲛预料之中的失眠了。他干脆放弃熟睡的念头,将身旁微微颤抖的鼬揽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对方的脊背帮他顺气。


“鬼鲛……”鼬的声音很轻,像一阵下一刻就会被吹散的烟,“鬼鲛……”


“我在这呢,鼬先生。”鬼鲛的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苦,“想咳就咳出来。”


“你需要准备好毛巾……”


“这次很严重吗?”


“大概会像第一次那样……”


“我明白了。”


那天晚上,整个房间都是鼬令人堪忧的咳嗽声。他最终精疲力尽,倒在床沿边微微喘息,在一切平息后靠在鬼鲛怀里睡去。


坠入黑暗之前,鼬恍恍惚惚地想,他或许该对鬼鲛说一句对不起和一句理应说出口的谢谢。


但直到他踏进宇智波据点那扇厚重的石门,最终也没能说出口。


9


鬼鲛走过一片狼藉的战场,停在鼬的尸体边。他迟疑片刻,还是弯下腰去,将冰凉的爱人抱进怀里。


心中闪过一道话语,鬼鲛自嘲一笑。


现在不再需要那把伞了。


10


鬼鲛死后许久都在一片无尽的海上徘徊。这样倒不是不行,只是没想到死后的世界竟是这样的。


他踏着浪,朝一个许久前遍定下的方向走去,一边感到无聊,一边又有些自嘲。他曾有一瞬想过死后能再见到鼬,或许会被对方的写轮眼瞪,但相对的,他们也可以不用顾及鼬岌岌可危的身体,畅快地喝一杯。


他偶尔停下来随海水上下起伏,在嗤笑一声后继续迈步。


死后都孤身一人,某种意义上,这倒是意料之中。


11


鼬在看到鲛肌之时垂下眉眼,一旁的长门安慰性地捏了捏他的肩膀。


“这件事解决之后,去找他吗?”曾经的首领声音温和地询问。


鼬微微颔首,另一份无法割舍的情感终于释然地消散而去:“那家伙没人带着,宁愿一个人也不愿意去净土的。”


长门弯了嘴角:“那就快些解决吧。”


12


再次回到那座海中孤岛,鼬惊讶于沙滩上一连串的脚印和明显被人打开过的房门。他迈开步子,推开木门,走进此前自己等待爱人的居所。


不意外的,他看到鬼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鼬先生?”鬼鲛显然也是刚到,他愣在那,湿漉漉的忍鞋在地上踩出一堆脚印。


“鬼鲛。”轻松与不知多久未曾体会过的快乐找上了鼬,他不再需要伪装,也无需吝啬微笑地弯了眉眼:“好久不见。”


他见鬼鲛僵硬着,干脆迈开步子走过去,略微踮起脚环过对方的肩背,用力抱紧了他。


鬼鲛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略微弯腰,抬起手回抱。


“谢谢你,鬼鲛。”


“鼬先生可真是见外。”


他们结束了拥抱,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两人在死亡的彼岸接吻。


13


两人坐在阳台上看海,互相握住对方的手。鼬给鬼鲛讲了四战的局势,鬼鲛扬言有机会一定要再和那头苍茫野兽打一场。


“我发现自己无法离开这座岛,许久后我才意识到是为了等你。”鼬轻声说,“人死后总能改变些什么,我想,承认我爱你或许是其中之一吧。”


“鼬先生直白起来真是可怕。”鬼鲛注意到天上多了颗太阳,正午的阳光温热地撒在他们纠缠的双腿上。他望向身旁不再被一层阴霾笼罩的宇智波鼬,咧嘴笑了:“鼬先生,喝一杯吗?”


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份纯粹的欢愉,鼬欣然答应:“好。”


End.


*


ps:这两一起呆了十年,怎么可能啥都没发生(开始胡言乱语。)不过这对和多年我刚涉及的时候一样是北极圈啊(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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