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铁】BACK（2）-夜行者

*反正他活着，就是活着

*写着写着还写出剧情了我的天（捂脸。）但大部分都是有关托尼的复健（？）过程。

*我到底啥时候才能写到娜塔莎的葬礼QAQ

****除盾铁外，奇异铁、铁虫铁无差、科学组都是友情向。对不起了铁椒（鞠躬。）****

*我杂食，不要杠。注意避雷。

BACK

BACK 续 1

……

史蒂夫其实没有走远，他多想时刻呆在托尼身边。但现在，他需要告诉那位法师，斯蒂芬本需要第一时间知道。

他推开隔壁病房的门，至尊法师正在用魔法拿起一本搁在不远处的书。斯蒂芬的双手像是被烧焦一般，一些扭曲的血肉凹陷下去，像刻痕般缠绕在手臂上。细小的粉色肉芽遍布双手与双臂，这些怪异的伤口虽说都愈合了，却显得格外狰狞。但他似是习惯了自己双手老是受伤，只要不妨碍他用魔法，其实影响不到他多少。

“嘿，斯蒂芬。”史蒂夫抓住半空中飞到一半的书本，在对方撤去魔法后手中一沉——这本书比他想象中的重——他尽量平静，但语气还是不可控地透露出激动：“托尼醒了。”法师正准备接过书的手僵在半空，随即抖动起来，就像当年他刚离开钢筋固定。他咬紧牙，一把夺过美国队长手中的书，再狠狠按住不听话的双手。书本因失去支撑顺着斯蒂芬的手臂滑下，在滑到床边之前再次被史蒂夫接住。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史蒂夫小心地询问，他看得出来这位法师多么骄傲。意料之中的，斯蒂芬摇摇头，又看了看史蒂夫，表情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他伸出手，蓝眼睛平静而带着点不可拒绝：“帮我缠绷带吧，他不会想看到这个的。”

史蒂夫沉默着，这位新朋友显然比他们所有人预想中的更在意托尼。他小心帮斯蒂芬的双手和小臂缠上绷带，然后扶着他下床，坐到轮椅上。斯蒂芬一直体力不支，原因成迷，他本人只是说受到时间原石的影响，体内法力混乱。这话当时没人相信，直到索尔和他的同守圣所的朋友——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位叫王——拍板说只需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复仇者这才允许斯蒂芬使用魔法，可以偶尔下床活动。

史蒂夫推着轮椅来到隔壁，正准备打开托尼病房的门，却被法师先一步握住了门把手。“里面是他一个人吗？”

“不，彼得在陪着他。”史蒂夫不清楚法师为什么要问这个。

“正好……罗杰斯，我待会儿进去。”他扭过头来，指了指通往私人医院院子的走廊，“我有话想跟你说。”

史蒂夫没有拒绝，即使他因为暂时无法见到托尼而有些失落，但他隐藏得很好。斯蒂芬是位值得尊敬的人，他没理由拒绝。

待他们来到院子，近午的阳光金灿灿撒下，反射的光线令史蒂夫眯起眼睛。他们在阴影中停下，史蒂夫做到长椅上，至尊法师的声音则从他身旁传来：“在我看到的未来里，他死了很多次。”史蒂夫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呼吸慌乱起来。血清或许带来了四倍思维，他的思绪下坠，下坠，一直坠落到那些黑暗可怕的未来里。斯蒂芬料到美国队长会是这反应，他无声地叹息，抬起不怎么灵便的手拍拍大兵的肩膀：“当然，活下来的也有很多。”掌下的肩背在听到这句话时放松下来，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好在不再那么坚硬：“可活下来的时候，他从未快乐过。你得知道，看到一个人——一个足以称为朋友的、真正了解之后值得尊敬人——在无数可能性中从未善始善终是个怎么样该死的感觉。老实说，我……”法师斟酌着语言，却在看到史蒂夫布满凸出来的血管的、紧握着的双手时改了口，“……但这次，我们赢了，他也活着。我是说，现实很美好，不是吗？”他再次捏了捏史蒂夫的肩膀，语气柔软，骄傲中带着微不可查的安慰，“他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调整下状态，老兄。”

史蒂夫点点头，握住斯蒂芬在自己肩上的手掌：“谢谢。”

“这个道谢留给他吧。”法师朝史蒂夫点点头，跟美国队长握了下手，“他值得。”

“是啊，”史蒂夫望向前方那片人工湖，眼睛蓝得像是要滴水，金发大兵有些神游，缓慢却坚定地将自己从先前那片不小心陷入的深渊里拽出来，“他值得。”

史蒂夫陪法师在阳光下坐了许久。期间，斯蒂芬还小憩了一下，这令史蒂夫不由得担心法师的身体状况。但斯蒂芬实际上异常固执，他拒绝躺回病床，并在醒来后指了指走廊深处，蓝灰色的眸子骄傲而坚定：“我调整好状态了。”

“他第一个数落的就是你，”史蒂夫耸耸肩，推着轮椅，“我们大概得靠后排。”

“就他那状态，谁数落谁还不一定。”这个跟托尼一样能言善辩的法师抬手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他还没法说话，开局肯定我先将他一军。”

“那我只能提示，他打字速度很快。以及，言语不是他唯一的数落武器，我们躲不掉的。”史蒂夫推开病房门，声音一下子放轻，“彼得？”男孩趴在床边睡着了，一只手紧紧握着托尼的，蜘蛛感应像是失效了一般未让他对两个人的到来而苏醒。斯蒂芬指了指墙角，声音很轻：“我在那里等待就行。”史蒂夫点点头，将轮椅推到边角的小茶几后轻点轮椅把手：“你可以让星期五送你过去。”斯蒂芬则翻了个白眼：“我就说，这里全是高科技，怎么可能还会有需要人推的轮椅。”

“愿意为你服务，我的朋友。”史蒂夫笑了，真挚而温暖。他伸出手去，后者愣了一下后无奈一笑，抬手握了上去：“果然，就算是我也无法拒绝美国队长。”

史蒂夫离开了，即使他舍不得，可还有一堆事务需要他去处理。

所以等托尼第二次醒来，看到的就是趴在他身边睡着的彼得和不远处朝他挥手的至尊法师。

【我决定不资助你们的圣所维护。】托尼将手往前移了移，解放手指后开始噼里啪啦打字，【直接买下它，你觉得如何？】

“没人愿意看见你死去。”斯蒂芬控制轮椅来到床边，为了不吵醒彼得，他只能小声说话，可语气中的认真劲儿却一点没少，“而且圣所没有地址，它是被魔法保护的。”

好吧，好吧，你说啥就是啥。托尼翻了个白眼，但很快他便注意到了斯蒂芬缠着绷带的双手。老天，这家伙肯定受伤了，催动时间原石的归根结底还是这位法师。如果斯蒂芬以后都没法使用魔法，那都怪他。他会疼吗？看看那些绷带，肯定糟透了！他……到底怎么样了？

或许是由于托尼的眼神过于刺人，斯蒂芬无法再无视。即使托尼没有发出声音，可那紧皱的眉和快要满出来的歉意足以将斯蒂芬逼疯。他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却表现得毫不在意的地举起双手：“没什么影响，还能用魔法。”两朵金色法阵在空中成型，暖光带着魔法火星撒在托尼脸上。托尼被算得上明亮的光刺激得闭上眼，再睁开，却发现它们已经化为几只蓝色的蝴蝶落在他的指尖、鼻尖和额头上。感觉有点痒，还有些温热，就像那些魔法阵带给人的感觉，如火焰般带着灼人的温度。托尼有些看呆了，身为科学家的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魔法造物，这该死的神奇，他甚至想现在就爬起来研究它们。

一声脆响，蝴蝶们散为晶蓝色的尘埃。斯蒂芬的视线透过蓝色星屑落入托尼眸子里，当中是无比的庆幸和温柔。“没人愿意看见你死去——没有人。”法师重复着，声音有些哽咽——托尼真希望自己听错了——他用颤抖的、无法控制的手握住托尼的食指，在后者反手包裹住他满手绷带之时丢盔卸甲。“可我看见你离开我们太多太多次了，我的朋友。”1400多万次伤痛在他灵魂上留下永恒的伤疤，细小而疼痛，“我在送你去死，托尼，无数次的。”托尼陡然瞪大眼睛，食指被斯蒂芬握到有些痛感，他想起了战场上的那个“1”，“我是个医生，曾经，你知道。”法师耸耸肩，扭过头去，不让自己去看托尼的眼睛，他看过那么多次这双眼睛失去光亮的样子，太多了。不知何时醒来的彼得将手放在斯蒂芬肩上按了按，再没有移开，他希望能给予对方一点安慰。“你是我无法医治的病人，甚至是唯一一个推向死亡的。我——”他忽然停住了，彼得也僵住了身子。他们一同望向托尼——虚弱不已的男人张开嘴，发出破碎的嘶嘶声。

【斯蒂芬。】他的口型传递给他们信息，【不。】他继续动着右半边愈来愈疼的唇，【我，活着。】他很努力，即使他又开始变累，可眼中的光是那么明亮，带着自信、坚定与感动。他很多时候是给予他人慰藉的那个，这次也是一样。

【活着。】他一直重复着这个单词，直到再次睡过去。

屋内是良久的沉默，直到彼得帮斯蒂芬将不受控制的手从托尼手上移开：“他真的很坚强。”

“放弃就好像不存在他的词汇表里。”斯蒂芬接上话，眼角亮晶晶的。至尊法师靠在轮椅上，整个人像泄了气一般放松下去，嘴角带着纯粹的、满足的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喔，嘿，两位。”布鲁斯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在看到托尼后压低声音，“去吃饭吧，我陪着他。”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拥抱，彼得推着斯蒂芬离开了房间。布鲁斯坐到病床边后有些不忍心看见托尼一团糟的右半身，但他还是为托尼清理了有些撕裂的嘴角——这家伙肯定不要命的想要说话——之后握住他的手。

“快些好起来吧。”布鲁斯低声说，“浩克也很担心你，托尼。我们都爱你，别再乱来了。”病房里安静下来，化为无声的陪伴。

史蒂夫提前解决了午餐，他来到通讯室，接通了远在外太空的索尔和银河护卫队。全息投影里，索尔还是顶着啤酒肚，但精气神明显好了许多。金发神邸提起手中的箱子，像个孩子般笑的开心：“史蒂夫吾友，我们拿到了！”

“Well，虽然用了点武力。”火箭站在他肩上，格鲁特伸出树枝来戳了戳箱子，“我们两天后到地球，给铁块头一个预告，让他不要太高兴以免浪费体力。”

“我会的，谢谢你们。”史蒂夫站的笔直，就差没行个军礼。

“Oh，come on！他救了我们所有人，你们救了所有人。”奎尔摆摆手，“一个脑波发声装置，再难我们也得弄来。”

“等我们回来。”星云在一旁点点头，“我想和托尼玩那个游戏。”她想了想，又认真地加上一句，“不管多久。我会等。”

“会等到的。”史蒂夫的声音很温暖，像是被温暖的未来感染，“我们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