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

雷点:xz粉,盾冬盾,童猗窝。
你们不要过来!过来就拉黑!

【猗窝炼无差】日常(15,完结)

*完结啦!

*他们一起走过了很长的时光!

*接下来有请 @暮蝉 老师独家呈现的《日常》if线!

*还有四万字的番外,那些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日常啦!


第十五章 第两万六千零四十二夜

 

26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间,杏寿郎已经在蝶屋待了许多年。

愈史郎算是最常来这里找猗窝座的鬼。他每次回来都会取走猗窝座不少血液,搞得杏寿郎也跟着好奇愈史郎在做什么。

而他二十四岁那年,愈史郎公布了答案。

“我把斑纹解决了。”背着医药箱的鬼自豪地扬起下巴,“不死川那家伙得知是猗窝座的血调制出的药剂救了他之后,说要提着日轮刀过来砍他脖子。”

猗窝座眨眨眼:“砍脖子也没用啊……”

“是的,我告诉他了。”愈史郎耸耸肩,“看不死川气急败坏倒也是个不错的体验。他最后还是妥协了,让我把这个带给你。”说完,他从茶茶丸身后的无底袋里取出一管血液。

“这是……”猗窝座接过后正准备打开,就被一旁的杏寿郎一把抢走。

“不死川怎么说的?”青年紧张地询问。

“他说如果遇到什么想要一醉方休的事儿,欢迎用他的血消愁。”愈史郎收拾好医药箱,不理会身后炎柱额角的青筋,朝他们挥挥手,喊了猗窝座在蝶屋的常用姓氏,准备离开了,“继续努力,素山。学完正统的医学后,珠世小姐还有些偏门的资料留下来,到时候我们一起研究。回见,各位。我要去给炭治郎送药了。”

那一年,脱离斑纹诅咒的不死川和富冈来到了蝶屋,杏寿郎把猗窝座护在身后,单枪匹马跟他们拼酒。猗窝座怎么劝都不听,最后还是香奈乎走过来,把一叠报表塞到醉醺醺的杏寿郎手里。

“炼狱先生,年末也拜托你了。”香奈乎笑得温柔,杏寿郎却酒醒三分。她又对不远处的两位柱笑嘻嘻地说道:“两位明天就待在病房里不要出来了,好吗?”

两人顿时安静下来,酒醒了一半。

杏寿郎二十七岁时,宇髄天元带着他的三位妻子和自己唯一的弟弟也来到了蝶屋。已经长大的辉利哉和香奈乎接待了他们,帮助几人把家安在了蝶屋与产屋敷府邸之间的一处安静的山林里,离杏寿郎和猗窝座的居所只有五分钟路程。宇髄天元的回归让一些在蝶屋工作许多年的人,尤其是鬼杀队还在时就在这里帮忙的人甚是想念。他们一同举办了一场欢迎会,就连愈史郎也来参加了。

可宴会开到一半,场上就没了愈史郎的影子。辉利哉问起杏寿郎,已经成熟稳重许多的青年只是笑着说:“大抵是找猗窝座商量医学上的事情了。放心吧,辉利哉大人,他们不会有事的。”

那一年的冬天比以往更早地下起了雪。猗窝座在新年前一天被杏寿郎从一堆学术论文里抓回了家。当杏寿郎背着箱子走进炼狱家的大门时,独自一人在家的槙寿郎放下手中的活,来到走廊上迎接他们。

“父亲!”杏寿郎朝他挥挥手,身后的箱子顶也打开一条缝,一只肉乎乎的小手攥着一张医嘱朝槙寿郎挥了挥。两鬓已经有些许白意的男人顿时额角突突跳,朝箱子大喊:“新年礼物应该是美酒而不是医嘱!”

杏寿郎来到近前,那只小手把医嘱塞进槙寿郎手里,一道稚嫩的声音认真道:“您要少喝酒,炼狱先生。”

槙寿郎将手伸进箱子里,用力揉了揉鬼的脑袋,很不爽地哼哼几声:“知道了知道了,一个两个的,都这样。”

“千寿郎也快要回来了。”杏寿郎把箱子带进室内,樱发的鬼打开正门跑出来,轻车熟路地走进厨房。

“也就回来两天,之后又要去上学了。”槙寿郎递过去沏好的热茶,有些好奇这回猗窝座会准备什么佳肴,“他又从哪里学了几招?”

“从不死川那里。”杏寿郎弯起眉眼,“千寿郎一定会喜欢的!”

杏寿郎三十五岁时,猗窝座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

“唔?”杏寿郎困惑地眨眨眼。

眼前的鬼似是发现了什么,很快,杏寿郎看到猗窝座的眼角出现了几道浅浅的皱纹。他顿时瞪大眼睛,捏着猗窝座的脸:“等等,你在做什么?!”

“拟态。”眼前的鬼理所当然道,“以后等杏寿郎有白头发了,我也弄几根……”

那天,杏寿郎不知怎的很想哭。他最终忍住了,可还是让猗窝座紧张了一下。

他没想到猗窝座会用这种方法与他一同变老。原先少年般的面容被更为成熟的一张脸替代,可杏寿郎却没觉得突兀。他这才意识到,猗窝座早就在这么做了,只不过他们天天见面,这样的变化被他的眼睛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杏寿郎怀揣着这份感动,在四十岁那年送给了猗窝座一个礼物。

“在商会的布展现场看到的。”他将那枚精致透亮的琥珀戴到猗窝座脖颈上,金色与红色交相辉映,就像他们一般。

猗窝座之后便小心地保护着这枚吊坠。他时常更换绳结,唯恐哪天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磨断了。

杏寿郎五十三岁那年,他盯着镜子里自己的白头发发愁。他揪着那根异常明显的白发,就想把它拔掉,却被猗窝座握住了手腕。

“这样反而会伤害毛囊,对健康没有好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认真道,“我来帮杏寿郎剪短吧。定期修剪,怎么样?”

杏寿郎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第二天中午,他在诊室找到猗窝座时,看到了那团樱发里的几根白发,不由得轻轻揉了揉。

“你也老了啊,猗窝座。”他笑着说,看到了对方眼中柔软的笑意。

杏寿郎五十七岁那年,栗花落香奈乎和神崎葵将蝶屋正式交给了猗窝座。

香奈乎将一件蝴蝶挂饰交给眼前的鬼,眉眼弯弯,自豪地说:“历代花柱们一定会为此感到骄傲的!”

杏寿郎五十八岁那年,槙寿郎安静地离开了。他还是在开会时收到了千寿郎的消息。

那场葬礼称得上低调,槙寿郎留下的书信里唯有对所爱之人的祝福。春日的微风下,杏寿郎和千寿郎站在墓碑前,久久不曾离去。

而当天夜晚,一双有着异色手指和指甲的手轻轻抚上那块崭新的墓碑。猗窝座朝墓碑郑重地鞠躬,在碑前跪坐了一夜,太阳快要升起时才离开。

杏寿郎六十五岁那年,唯一的右眼开始有些看不清东西。他配了眼镜,在镜子前点点头:“倒有那么点读书人的气质。”

身后的鬼敲了下他的脑袋:“你跟人谈判时都能用气势把人吓死,读书人可做不来这个。”

“商场即战场,医院也是需要打架的。”杏寿郎挑眉,“倒是你,怎么头发全白了?”

“颜色太鲜艳,怕镇不住下面那群小家伙。”猗窝座自然道,“愈史郎前些天带来了一些药物,以后杏寿郎要每日服药了。”

杏寿郎叹息道:“先不说这些了,不死川明天就要开始住院,你有时间的话……”

“嗯,我会亲自照看他的。”

“谢谢你,猗窝座。”

猗窝座摇了摇头,没有回话。

杏寿郎六十六岁那年,不死川实弥和富冈义勇都离开了。炭治郎特意赶来埋葬了大部分鬼杀队队士的那块墓地,在那里见到了杏寿郎和宇髄天元。

两个人抽时间出来招待了这位令他们骄傲的后辈,炭治郎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那个……猗窝座先生呢?”炭治郎这么问道。

杏寿郎指了指远处的蝶屋:“这几天有好几场大手术需要他主刀。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离开手术室了。”

炭治郎下意识担心道:“这样会不会太累了——”可很快,他意识到猗窝座是鬼,顿时有些恍神。

他已经多久没有将之视为鬼了呢?

“体力方面的话不用担心。”杏寿郎这么说着,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不死川留下了不少血液,全部存放在茶茶丸那个由血鬼术凝聚而成的小盒子里。那些被时间静止的血液,只需要往普通血液里加入一滴就可以让他在手术间隙好好睡一觉,同时充分恢复体力和精力。相比起这个,他跟我说,更希望看到有人从他手中活下来,而不是死去。”

炭治郎望着杏寿郎镜片后的金红色眸子,不由得弯了弯嘴角。炼狱先生还是像以前一样啊。

杏寿郎六十七岁那年,开始着手将蝶屋的事物交给一位信得过的后辈。

他的体力已经下降得厉害,陈年的旧伤也开始带着钝痛和一系列并发症找上门来。

猗窝座只能抽时间照顾他,可杏寿郎总是说,你还有你的事情需要去完成。

猗窝座只是摇摇头,说只有这件事杏寿郎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他。

不到半年,离开蝶屋没多久的杏寿郎就发现蝶屋的某些东西变了。一位年轻的、很有实力的后辈接替了猗窝座在白日的一部分工作,当然,明面上只是说院长白日不便,他暂时代劳。杏寿郎甚至不清楚这位后辈是什么时候开始走入院内人的视野的,大抵就在这一两年。

自那之后,猗窝座白天便有时间照顾他。而夜晚,他则会回到蝶屋,开始夜间的工作。

蝶屋开始流传一些传说。传说老院长的真实年龄与他的行动能力不符,有传闻说他其实已经死了,如今活跃在夜间的院长只不过是替身;也有人说,他的存在是蝶屋不可告人的秘密,是实验的一环——当然,那位造谣的后辈被猗窝座好好教训了一下,之后乖巧了许多;也有人说老院长是长生不老的存在,只要有他在,蝶屋就可屹立不倒。

杏寿郎躺在榻上听猗窝座给他讲这些传闻,浑浊的独眼笑得弯了起来,开心得像个孩子:“这可比我们当年夸张多了。”

“让他们说去吧。”猗窝座递过去熬好的汤药,又往里放下一颗糖果,“来,慢点,有点烫。”

杏寿郎勉强坐起来,努力咽下那些苦涩的汤药。他不想让猗窝座担心,却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杏寿郎望着猗窝座忙碌的身影,视线有些模糊。他眨眨眼,发现猗窝座跑过来,轻轻拭去他的泪水。

“我不怕。”猗窝座这么说道,“不要担心我,杏寿郎。”

杏寿郎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话。

六十九岁那年,宇髄天元找到了杏寿郎。杏寿郎与他喝了最后一次酒,不久后,宇髄便带着一家人离开蝶屋,回到了故乡。自那之后,杏寿郎便再也没见过这位老友。

杏寿郎七十岁时,自己也住进了蝶屋。他在病床上见到了那位被猗窝座器重的后辈,在看到那双满溢热情和信念的眸子时,意识到为什么猗窝座会选择他。他与自己很像,却又多了一份冷静和魄力。猗窝座对他评价很高,而杏寿郎则是问:“他看上去知道你的事情。”

“对。”猗窝座微微颔首,“他的爷爷是一位猎鬼人,在无限城决战中活下来的少数人之一。因此……他之前来问过我,我便告诉他了。”

“他看到你解除拟态的样子了吗?”

“嗯。”

“是吗……”杏寿郎释然地笑了,“我知道了,我尊重你的决定。”

猗窝座握紧他枯瘦的手,坐在病床边,什么也说不出来。

杏寿郎七十一岁时,某天强烈要求回到家中。那时还是白天,猗窝座只能找产屋敷家的人帮忙。

年过半百的辉利哉亲自带着家族的队伍,接杏寿郎和猗窝座去了炼狱家。

杏寿郎在千寿郎和猗窝座的陪伴下,遥望着家中院内栽种的梅花,揉了揉猗窝座苍白的头发:“还记得那棵树吗?”

“嗯,还是我们当初从蝶屋移栽过去的。”猗窝座回想起,几十年前,蝶屋需要扩建,那片草地要腾出来给新的建筑,地牢也要被新楼取缔。他们每个人都选择了一株植物,有的人将之带回家中,有的人则种在小盆栽里。而他们则选择了这株红梅。

杏寿郎看到了那朵提前盛开的梅花,感受着自己流失的生命,呢喃道:“猗窝座,我其实……想……”他顿了顿,还是摇摇头,“不,我不能对你——”

忽然,他的手被握住。杏寿郎眨眨眼,有什么东西落入他的右眼中。他看到了记忆里的青年,身上的刺青将时间往回拨动了几十年。猗窝座将他的手包裹在掌心里,恍惚间,杏寿郎感觉那双手是那样的温暖。

“我知道。”猗窝座哽咽着,努力将杏寿郎最后的样子记在心里,“我知道的,杏寿郎……不用说出来我也知道的。”

啊啊……你已经知道了啊……

杏寿郎弯起嘴角,轻轻地笑了:“嗯,那就拜托你了。”

那天晚上,猗窝座在那片墓地里停留了许久。甚至天边开始出现鱼肚白,他也没有回过神来。还是愈史郎冲到他面前,将他直接塞进了箱子里。随后,愈史郎也钻进了另一个箱子,他在箱子里大喊:“别出来!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旁边的箱子动了动,传来猗窝座歉意的声音:“对不起。”

愈史郎叹息道:“会有人把我们带回去的。”

最后还是辉利哉来到这里,将两只鬼带回了蝶屋。

愈史郎坐在猗窝座对面,递给他这次需要交接的资料,一边问道:“炼狱有留下什么吗?”

对面的鬼攥紧脖子上一直戴着的金红色琥珀,微微颔首:“责任。”

愈史郎手中动作一顿,继续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在那个孩子接任蝶舞之后。”

“那还要等很多年。”

樱发的鬼摇摇头:“不差这几十年。”他攥紧了拳头,低声道,“杏寿郎交给我的事,我一定会完成。”

愈史郎站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打算离开,记得在那之前留下些什么。”

猗窝座眨眨眼:“为了什么?”

“为了我能够怀念那个时代。”

猗窝座同意了。

又是二十一年过去,蝶屋的老院长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了。带走了那些神神鬼鬼的传说,留下了无数研究成果和经验,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只有现任院长知道一些秘闻。可他缄口不言,只是于某日,将几本厚厚的日记、一枚琥珀和一块整理了鬼杀队最后一小代人历史的硬盘交给了产屋敷家族。

中年人手腕上戴着的不是手表,而是一个精美的蝴蝶状饰品。他离开产屋敷家时,那件饰品却被他收了起来。有人问起他,他也只是摇摇头:“这是交给下一任院长的。这是素山猗窝座先生对我的嘱托。”

又是几日后,最后的鬼来到了产屋敷家。产屋敷辉利哉交给他一对念珠,说明了念珠的来历后,愈史郎郑重地收下,带着那份血与火交织的历史继续自己的旅行。

没人知道那位樱发的院长去了哪里,他留下的,唯有无数条从他手中获得救治的生命,和一把被火焰刀纹包裹的、削铁如泥的太刀罢了。

 

 

 

 

 

后记补充篇:责任

 

猗窝座来到杏寿郎的墓碑前。这里他常来打扫,因此很干净。现在是十一月末,冬日的寒冷影响不了他这种鬼。因此,他穿着最初与杏寿郎相遇时的那套简易战斗服,踏着雪花状的术式坐在了这块已经有些许岁月的墓碑前。

“杏寿郎,自你来到那处地牢,已经过去七十一个春秋了。”浑身布满刺青的鬼笑着说道,“我还记得,当时我不敢相信你会选择来见我。你毕竟是位猎鬼人,我还以为只有在阳光下才能见到你最后一面。但你怜悯我这只鬼,你去了地牢,或许便是从那一刻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自那之后几个月,我们……不,我让你经受了许多痛苦,我至今仍觉得对不起你,可你……一定会把我的脑袋敲得咚咚响吧。”他轻声一笑:“你就是这样一个固执的家伙,杏寿郎。你强行扭转了我,将我从痛苦的深渊里拽出来。苍介说得没错,你抓住了我的手,将我带离那片深渊,直到我看不到它为止。你做到了,杏寿郎,从那天在宿舍里听你那么说,我便知道,你一定能做到。你说你未曾向我许下诺言,可你在当时便许下了一个万般艰难的承诺——那便是不向我许下任何诺言。真是个狡猾的家伙啊,我完全被你带着走,接受了你的情感。这么多年来,我什么都没做,你却一直在践行着你的诺言……”

猗窝座深吸口气,一股酸涩感漫上来:“杏寿郎,你做到了,你实现了你的承诺。可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所以,到了最后,你无需多言,我也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

“蝶屋现在发展得很好,产屋敷家族从未忘记人与鬼的历史。蝶屋将作为一块墓碑,一座博物馆,一代人的记忆,一只鬼最后的避风港,尽全力让自己留在这个世界上。今后的每一任院长都会读起那段历史,知晓蝶屋意味着什么,明白自己的责任,自己的传承……杏寿郎,你可以放心了,你希望我将蝶屋传承下去,我做到了。我也牢牢抓住了赎罪的机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救下别人。我从未懈怠,也不敢掉以轻心,我——”他说着说着,忽然哭了起来,“杏寿郎,我真的很想你。我想将你写给我的那几本日记带走,可我知道自己带不走任何东西。我想抱着你的日轮刀,将它留在你的墓碑上,可我怕它在我离开后被偷走,只能将之留在蝶屋,希望那把刀能像你一样镇守一方。所以我两手空空地来见你了,最开始也是,现在也是……我所拥有的只有你,从头到尾都……只有你……”

恶鬼蜷缩起来,哭声中带着苦,却仍有一丝甘甜:“杏寿郎,五十年来,你带给了我太多太多的爱。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回以你同等的爱意,也不知道你是否过得足够开心。如果我还能见到你,如果我——”他顿了顿,攥紧了衣物,断断续续道:“你已经离开二十一年了,我从未觉得这二十一年如此的漫长。它比两百多年我作为恶鬼的时光要长得多,比我身为人类时的十八年要长得多,更比与你相处的五十年漫长太多太多了……我真的很想你,杏寿郎。我看到那把刀,三番五次将之揠出,看到那些刀纹我就会想到你,看到那道利刃就会回想起我们最初的时光。我一直戴着你送给我的琥珀,逐渐明白你将它交给我的意义……它一直陪着我,直到方才。或许便是它支撑我度过了最后的时日。这样的我或许太过于脆弱,可你是知道的,如果不是你将我一块块地拼起来,我根本无法存在于这里。”

他啜泣着,温热的泪水落入泥土里:“最后的最后,杏寿郎,我该做的事,我都很好地完成了吗?你所交付于我的责任,我是否已经很好地践行它了呢?现在的我……如今来到你面前的我——”

他抬起头,看向墓碑上刀刃镌刻的、挚爱的名字,轻轻地、非常非常小心地询问:“——可以去找你了吗?”

天边逐渐亮了起来,那团遥远的天火正带着光和热慢慢逼近他。生存的本能本该让鬼想要离开这里,可猗窝座只是抬起手,触碰到冰冷的墓碑。

忽然,有什么人轻轻拍了他一下。

猗窝座猛地回过神,他往一旁看去,看到杏寿郎坐在他身边,一只手正搭在他肩膀上。

“嗯!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杏寿郎笑得开心,那双金红色的眸子里满溢着自豪,“我们走吧,猗窝座!”

樱发的鬼不再落泪,他也跟着杏寿郎,开心地笑了。

他握紧猎鬼人的手,被他轻易地带着站了起来。他紧跟着杏寿郎的脚步,步履轻盈,走向光芒万丈的朝阳。

 

end.


ps:

最开始是暮蝉老师说写点日常单元剧,没有连载的压力也不需要过多考虑剧情。结果……就变成了这样子(安详)

这篇算是对战后文的一个尝试?毕竟之前没写过战后文,但现在看来……还算可以?而且变相弥补了夏日晴空里的各种遗憾,这回是真he了吧(快夸我!)

第三个故事了依旧在想着怎么救鬼鬼,这回感觉算基本营救成功(?)下一个故事就要比较彻底的救他啦!(但我还没开始写(。)

后续四万字番外就都是真的日常了。

(接下来的ft有互那什么攻的部分,注意避雷)

然后这本的排版和封设我其实都搞完了,但想着搞个小团的无盈利自印。因为是互攻特别本,想要实体的人入个群,确认大于等于十八岁之后再一本一本对号入座付款(但群我还没建,想要的小伙伴可以自己建一个群把我这个苦力拉进去(草)

因为我本质是个无差互攻人,本子里的车子是双向的。但其中的一篇是 @暮蝉 老师负责。嗯,所以她没写完,本子的实体计划就会搁置,所以大家快去催更!(被打)

如果不足二十人就自动流那个产,我就只打样几本给几位朋友了。

最后——我永远爱小猗和杏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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