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

【猗窝炼无差】专注于你（2）

*为什么我会把前面写得如此无聊（）我的脑子到底怎么想的（纠结）

3

翌日，猗窝座从浑浑噩噩的梦中醒来。他梦到了那列列车，那把被火焰包裹的刀刃，以及温热的鲜血。他疲倦地揉&捏双眼之间，一想到一墙之隔便是杏寿郎的所在，他就不可抑制地想&做些什么——比如冲过去告诉他自己是个食人的恶&鬼，又或者请求他在黎明之前斩下自己的头颅。

冷静，冷静点！现在可是法&制社&会，这样会带来很多麻烦的！

猗窝座摇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走。起身变准备给自己煮点早餐，之后去还没关门的学校图书馆蹭网，下载需要用到的资料。

就在他叼着一块三明治拿起电脑准备离开时，他猛然看见楼下有一道金色的身影向这边跑来。很快，他便看到杏寿郎穿着一件T恤，从街道的另一头跑了过来，在看到他之后还朝他挥了挥手。猗窝座犹犹豫豫地举起手，对方却已经从他阳台前掠过，如风一般跑到了街道的另一头。

猗窝座一边解决着三明治，一边在阳台上数数。一，二，三……十五，十六圈？！

他瞪着终于停下来的杏寿郎，随之对方接着便做起了徒手运&动。

他难道……还会那种呼吸法吗？

猗窝座脑子里想着些有的没的，很快拿好电脑走下楼。他见到杏寿郎是，对方正好做完一组俯卧撑，正准备去不远处的器械那做拉伸。

“早上好。”猗窝座朝他挥挥手，“我打算去一趟学校，杏寿郎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呼……我打算结束今天的锻炼后先去解决一下今天的家教兼&职。”杏寿郎深呼吸几下，嘴角闪过几朵火星。

猗窝座眨眨眼，再看过去，发现杏寿郎正笑着对他继续道：“我明天去学校，应该还没到关门的时候。”

我一定是看错了。猗窝座这么想着，微微颔首，与他挥手告别。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鬼了，也不再需要呼吸法。刚才一定是他沉浸在回忆里，所以产生了错觉。

可惜的是，猗窝座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只是机械性地根据笔记下载好了资料。完全不是“带脑子”的状态。

不知怎的，他不想待在学校，反倒想多看杏寿郎几次。看他金红色的头发，神采奕奕的双眼，充满活力的笑容和听他很有干劲的声音。

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收拾好东西回到小公寓的猗窝座在看到隔壁没有光亮的窗户时，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愚蠢。他和杏寿郎是多么熟络的关系吗？不，只是一个带着上一世记忆的恶&鬼和一个普通人的关系。

想到这，他自嘲地笑着摇头。脚步一转，去了昨晚那家他常去的小饭店。

4

杏寿郎与自己的学&生挥手告别后骑上自行车往家的方向驶去。他一路上回忆着猗窝座的点滴，忽然有了一个略微荒谬的、却某种意义上最接近答&案的猜测。

猗窝座或许跟自己一样保留着百年&前那个人与鬼相互厮杀年代的记忆。他樱粉的发色是天生的，手臂上也有三道暗纹，而且看上去不像是纹身，简直与当初的上弦之三如出一辙。

他还是鬼吗？不，收起你的鬼杀队思维，炼&狱，鬼不可能站在阳光之下。可他看他的目光总是那样的……愧疚，悲伤，甚至肉&眼可见地想跟他说些什么，却始终没能说出口。

杏寿郎缓慢地呼吸着，脚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减慢，自行车以一个危险线上下的速度快速穿行在大街小巷之间，时不时的，他的嘴角会闪过几朵转瞬即逝的火焰。

炎之呼吸对如今因学业和生活而疏于锻炼的他来说算是有些许负担，也无法保持全&集中·常中，周围没有人还存有百年&前的记忆，也不清楚自己拥有记忆的原因。他时常感到孤单，那些真&实存在的过去积压在他心底，当初他死后发生的事也未曾在历&史上留下多少痕迹。他甚至有打算联&系产屋敷家，不想让那段历&史完全湮灭。可他的信件好似石沉大海，也不知道有没有到产屋敷家族高层的人手里。

于是他选择了历&史系，希望还能有机会接&触更多史料，好在那段破碎的过去里寻找一星半点的线索。可在进入这所学校并拿到图书馆借阅权限和网络资料查阅权限后，面对如海般的历&史资料，就连他也不由得些许挫败。但猗窝座的出现令他重新燃起了斗志。他会完整整理出鬼与人的历&史，不让那些死去的人和事被人们完全遗忘。不论以什么形式，他都要将它们保存下来。

杏寿郎想到这里，一个刹车加一个漂亮的摆尾，将车停在公寓楼下的停车位。他抬起头，深蓝色天空下是猗窝座家中黑漆漆的门窗。他不由得抓了抓头发，掏出手&机非常干脆地给左昨天刚进通讯录的新邻居发了信息。

【你在哪？】

几秒钟后……【你回来了？】

杏寿郎眨眨眼，下意识觉得猗窝座是不是也曾这样望着没有灯的窗户这样等过他。他不由得弯了弯嘴角，心情变得愉悦起来，连白日兼&职的疲惫都被洗去了一些。

【嗯！但还没吃晚餐。】

【我还在昨晚的那家店。】对方顿了顿，补上一条，【刚到。你要过来吗？今天时间早，有烤红薯，还有刚炸好的天妇罗。】

【马上到！】

杏寿郎收起手&机，难得用上了呼吸法赶路。愉悦的心情提醒着他要再快些，快点到他身边去。不论发生什么，有自己在，总不会出什么事的。

待他抵达小餐馆，见到角落里那团樱发，猗窝座抬起头来朝他招手，并拍了拍旁边为他留的位置时，杏寿郎顿时觉得自己轻飘飘了起来，许久未曾体会过的轻&松似是终于回到了他身上。他走过去，在猗窝座身旁坐下，胳膊贴着胳膊，手背碰到对方的袖口，再擦过他的手背。

猗窝座在手背上转瞬即逝的温热触感消散时忽然有些舍不得那份温热。他下意识靠过去，手背碰到了杏寿郎的指节。

好温暖。

猗窝座这么想着，见对方没有收手的意思，也就松了口气，没有再动，一边似是再自然不过地喊到：“老板，这里加一个烤红薯。”

窗口里递出一个白蛇装饰品作为提醒，老板低沉的声音提醒道：“还有三分钟。”

杏寿郎靠在椅背上，询问猗窝座假期的打算。樱发青年打开手&机递给他一张行程表，杏寿郎望着满满当当的安排，踌躇着开口：“这样会很累。”而且你不再是鬼，这样的安排你的精力吃得消吗？

杏寿郎没有将剩下半句话说出来，猗窝座只是耸耸肩：“我可不想下学期连学费和住宿费都交不起。”

“我可以——”杏寿郎话说到一半，咬了下舌&头止住话头，“——嗯，我明白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一定要跟我说。”

“为什么？”猗窝座心下一动，眯起眼睛盯着他，“我们只认识两天不是吗？”

杏寿郎微微颔首：“不要有心理负担，只是我自己想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罢了。”

力所能及。猗窝座回想起那个夜晚，炎柱口&中的力所能及是保住了两百多人的命。他不由得再一次审视起眼前的杏寿郎。他不相信还有谁能拥有过往的记忆，眼前的杏寿郎眼中没有杀意，没有战意，只剩下些许的关心与坚持。猗窝座一时不清楚他在坚持什么，可胸口那颗属于人类的心脏却快速跳动着，提醒着他，接受吧，接受杏寿郎的好意。承认吧，你渴望这个，你也需要杏寿郎的帮助来解决你愈发糟糕的心理状态。

“随你。”猗窝座嘟囔一声，将白蛇装饰放到窗口上，时间准确地接过一个烤红薯，掰了一半给杏寿郎。

“猗窝座为什么选择来这里吃饭呢？”杏寿郎咬着烤红薯，一边将目光投向老板和老板娘，他怀念地望着这两人的身影，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

“因为这里饭量大，价&格还不贵。”猗窝座说，“甘露寺女士和伊黑先生知道我家条件不好，所以每次都给我满满当当的量。我很感谢他们，而且确实比其他地方的饭菜更合我胃口。”他拿起一份樱饼，笑着道：“他们家的樱饼是整个区最好吃的。”

“是吗……”杏寿郎眨眨眼，将酸涩感压下去，低声笑了，“真的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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