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点：xz粉，盾冬盾，童猗窝。
你们不要过来！过来就拉黑！
【盾铁】夜宵（一发完）
*应该是刀或者玻璃渣，但可以拐着弯理解成he（？） *六千字一发完 *深夜激情码字 *人物死亡注意 *谁都逃不过时间的利刃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
1
史蒂夫自从搬进复仇者大厦起就是在生活起居方面最照顾他人的一个。
而帮那位张扬，不要命，看起来惹人厌而实际上拥有一颗温柔之心的天才做夜宵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2
史蒂夫记得小胡子男人头一回见到夜宵时候的样子。除了疑惑与惊讶之外，更多的却是不赞成。他还记得托尼当时是这么回答：“别对一个只知道科学的家伙这么好，队长。”
金发大兵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只是留下夜宵便离开了。
毕竟他也不怎么能在新世纪的夜晚睡着。
3
不知何时开始，史蒂夫在夜晚为托尼做一份营养的夜宵成了个习惯。他熟练地准备并处理食材，加上调料，将它们加热后用最高权限送进实验室。
大部分时间他都会见到那位总喜欢在夜晚捕捉灵感的天才科学家在那敲敲打打，之后弯着眼角接过那份定时投喂的夜宵开始解决它。史蒂夫一开始只是笑了笑便离开——毕竟他可没有看着队友吃饭这种恶趣味——可后来，在他某次进入实验室时意外收获了一位蜷缩在沙发上颤抖着入睡的钢铁侠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那是他头一回见到那样脆弱不堪的托尼，仿佛只要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散在空气里。棕发男人额上带着汗珠，工字背心被汗水浸湿，黏糊糊附着在那人精壮的身体上。他紧蹙着眉，咬着柔软的唇瓣，将它们咬出血来，瑟缩的身体不知在逃避什么，而那些不知名的事物令他感到恐惧与不安。一些汗水滑过他健壮手臂上的肌肉，混杂着金属与机油的味道，化为独特的丝线穿过史蒂夫心间。
当金发大兵不可控的感到心疼与自责时，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4
史蒂夫知道托尼有时候会懊悔那一夜。
托尼并不想让任何人得知他患有PTSD，当然，除了神奇的人工智能贾维斯。可现在一切都开始脱离他的控制，而史蒂夫就是那个最强有力的无法控制的源泉。
马里布别墅的夜晚与其他地方的夜晚一样安静，甚至更甚。除了浪花与风，再没有什么嘈杂。史蒂夫很喜欢这样的环境，他端着为托尼准备的夜宵来到地下室，却是又一次见到如破布娃娃一般在PTSD折磨下摇摇欲坠的钢铁侠。
他只能上前紧抱住他，温柔而坚定地告诉他那些外星人的入侵不是他的错。可小胡子男人却意外的坚决，他一遍遍责骂着自己，好似在史蒂夫——这位他童年的偶像，美国队长——面前就可以丢盔卸甲，将最柔软的自己摆出来，发泄那些不可能有人接受，不可能有人相信的情感。
那次，托尼直接睡在史蒂夫怀里，这对于心弦早已被拨动的大兵来说无疑是个痛并快乐着的夜晚。
在没有反派光顾美国的时间里，史蒂夫致力于帮助托尼走出那份恐惧——自然的，还有无数个夜晚温暖人身心的夜宵。
托尼从不认为这份照顾与温柔是理所应当。他从不吝啬自己的金钱与天才的学识，将所有精力放到装备升级上。
他认为自己还未尽全力，这令史蒂夫暗自心疼不以却又无能为力。
5
马里布的陪伴在许多年后也被史蒂夫称之为黄金岁月。
他照顾着托尼的起居，努力学习现代知识，厨艺一直都在精进，甚至增加了托尼不少的体重。
原先不怎么能睡得着的他也能在这样一个称得上是“陌生”的地方安然入睡，可他早已不认为睡眠是什么顶重要的事。因此，史蒂夫总会坚持到深夜，直到看书看困了，再离开房间来到厨房，为托尼做上一份夜宵。
一切原本和谐安定，直到某天夜里，史蒂夫忽然升起了坐在那盯着小胡子男人吃完夜宵的心。
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在一片幽蓝的全息投影中纠缠在一起，将火热与情欲充斥整个地下实验室。不知是谁先将自己的舌头探向对方的嘴，他们只知道，这栋别墅里唯一的彼此是他们渴望不以的。
史蒂夫视那一夜为上天在七十年后给予他的最大奖励，他与托尼相拥在一片软绵绵的被子里，身体严丝合缝，吐息温软缠绵。
可他却没有注意到托尼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眼中的悲伤与叹息。棕发男人在夜晚脱离他的怀抱，赤着身子回到地下室，沉默而又虔诚地解决着那份凉透了的夜宵。
那是奥创事件前，托尼吃到的最后一份夜宵。
6
或许是因为托尼太过于天才，他看见了太多未来，甚至于能遇见到自己的。
他从不认为钢铁侠和美国队长能够长久，托尼与史蒂夫能和睦相处。他们总有一天会站在对立面，互相伤害，拼尽全力撕咬对方身上的血肉。
托尼很清楚自己是得不到史蒂夫的，他值得更好的，而托尼·斯塔克只是个沉浸在科学与未来，以及自己疯狂想法中的疯子。
能得到史蒂夫那么多个日夜的陪伴，已经是这么多年来最高的气运了。
奥创事件之后，他不再奢求史蒂夫能陪着他，甚至开始以刻薄的言语疏远美国队长。但令他绝望却又心存侥幸的是，在那些糟心事暂时退下，生活重回平静后，他依旧能在每天晚上相同的时间点得到一份史蒂夫亲手制作的夜宵。
它就像一根稻草。是能救人命的最后浮萍，还是压死骆驼的罪魁祸首，只在现实的一念之间。
而很显然，托尼身为未来科学家总是名不虚传，他预料到了是后者，而现实也响应了他的预测。
7
他呆在空荡荡的大厦里，在那间旧实验室内修复星盾。待他擦去汗水准备补充点咖啡之时，原本那令他视为能源的咖啡忽然冰冷而无味，在一瞬之间失去了它的功效。
托尼愣在原地，直到他听到一声从他空荡荡的胃部发出的咕噜声。
托尼忽然间崩溃了。
他想要史蒂夫，想念史蒂夫。他的声音，他的气味，他的身体，他的一切，以及那些本不该消失的夜宵们。
这一夜，托尼如一头悲伤、困惑却痛恨自己的野兽。他一遍遍回想着那些美好如幻境的日子，将那些伤口挖开，再一次次缝合起来，独自一人孤独舔舐。
再没有人能在这样绝望的黑暗里给他一个拥抱，再没有人能送上那些宛如浮木一般救人于死亡边境的夜宵。
8
史蒂夫做了一份夜宵，却不是给自己的。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缓慢而僵硬地解决了那份食物。
一年过去了，他为并不在身边的那人做了一年的夜宵，却也自己解决了一年份的深夜食堂。
那人温热的血液仿佛还沾染在衣服与肌肤上，黏腻而炙热，连西伯利亚的寒风也无法抹去那份温暖。
有些走神的史蒂夫在一阵抽痛感的侵袭下回过神来。手指上的刀痕与痛感带着最深沉的悔意与痛苦灼烧着血管，顺着血液循环冲入心间，再辗转至四肢百骸。史蒂夫顿觉肩上仿佛压着大山，沉重得他直不起腰来。
超级士兵呜咽着跪倒在瓦坎达小别墅的厨房里，双手环抱住自己，心间的巨大声音告诉着他是有多么想要再次拥抱那具温热的躯体。感受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残破却坚强跳动着的心脏。
他要回去，即使只能为他做上一份可有可无的夜宵。
9
托尼很确信史蒂夫来过这里。
他死死盯着实验桌上那份尚未凉去的夜宵，扯着嗓子询问星期五事情的真相。
却被他的好姑娘一句“最高权限”给堵了回去。
该死，他怎么能忘了那个罗杰斯拥有大厦的最高权限的？
不知是不是有些失而复得，他吃着夜宵，脑海里闪过金发碧眼的那人站在厨房中认真制作夜宵的样子。他其实偷看过几次，说实话真的很赏心悦目。
托尼怀着五味杂陈的心情吃完了夜宵。他很想能再看看他，他知道史蒂夫就在纽约，甚至是刚离开他的大厦不久。只要他一声令下，超级AI就能为他献上史蒂夫的所在位置。
但他没有那么做，只是强迫着将这当成那位超级士兵的一次小小的歉意——说不定只是那群流浪复仇者们刚好来到曼哈顿顺便路过他们曾经的家呢？
10
可他在接下来连续半年的时间，在每一个他未曾入睡的夜晚，都得到了一份一如当年温暖的夜宵。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罗杰斯？
他看着眼前的食物，忽的开始自暴自弃起来。他跑回房间，掏出那部老式手机，毫不拖泥带水的将一条信息编辑好，发送至那唯一的号码。
「我想吃番茄面」
「好」
托尼瞪着手机，微张着嘴，样子滑稽极了。
又一声震动传来，吓了他一跳，原来是又一条来自史蒂夫的信息。
「明晚给你做，早点休息」
托尼沉默了很久。他在不知几分钟后发出一声叹息，颤抖着闭上眉眼，小心而又悲伤地亲吻老式手机早已暗淡的屏幕。
史蒂夫，我该拿你怎么办？
11
内战后，他们从未真正意义上见过面。即使是在那个名为灭霸的紫薯精将地球搅得天翻地覆，所有英雄不计前嫌共同迎敌的时候。
托尼始终穿着战甲，即使早已鲜血淋漓，却依旧不敢回应来自史蒂夫的炙热目光。
战后，他躺在独属于他自己的病房里，疼痛令他无法入睡。熟悉的饥饿感又找上了他，这对托尼原先就糟糕的睡眠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正当在病床上辗转反侧的他下定决心入睡的时候，瓦坎达的那位天才科学家敲响了他的房间门。
梳着复杂辫子发的小女孩——对于托尼来说，自然称得上是小女孩——将一碗粥与一张便签一同带了进来，这位瓦坎达公主笑着对托尼说：“你肯定不知道他是如何长途跋涉回到当初复仇者们的小别墅里为你准备夜宵的。”
托尼喝着粥，万千言语却最终化为虚无。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12
史蒂夫在惊觉托尼已经站在他身后时手中还拿着半个西红柿，陶瓷刀已经被架在红色蔬果的命脉上，可史蒂夫却不知是否要下刀将它切成四分之一大小。
眼前的一切宛如隔世，托尼却如上瘾了一般渴望这一切。他僵硬地抬起手冲史蒂夫挥了挥：“你继续。”
“……好。”史蒂夫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差点多撒了一勺盐。
他将热腾腾的面放在托尼面前，却并没有离开，后者也没有赶他走的意思。就这样，一个人沉默地吃着夜宵，另一个沉默地看着。
之后，史蒂夫逃似的端走那空了的碗，而托尼也如坐针毡地立刻起身离开了深夜的客厅。
13
无限战争结束后两年，他们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异常冷淡的对待他们间的相处。而只有他们知道，每天晚上的夜宵时间，时光仿佛被施了魔法，会变得无限接近于当年马里布别墅时期的黄金岁月。
直到某天晚上，史蒂夫没见托尼按时来到客厅，实验室里也反常的黑着灯。他感到心慌，将那碗注定将无人问津的夜宵放在桌上后以超级士兵的速度冲向托尼的房间。
他收获了一个倒在床头柜旁抽搐着的钢铁侠。
“托尼！”他害怕极了，真的害怕极了。恐惧夹杂着上世纪北冰洋的寒冷化为利刃切割他柔软的心脏，他慌忙将托尼翻过身来，用平生最声嘶力竭的声音呼唤星期五：“告诉我该怎么办！？”
他在重新获得言语权的星期五指导下翻出托尼床头柜抽屉里不起眼的药片，再狠下心来混着水，逼迫已经半昏迷的托尼吞下去。
史蒂夫无比庆幸自己来的快，他在托尼终于是恢复正常的心跳与呼吸后呜咽着将托尼抱在怀里，紧贴着柔软的大床与下意识抱住热源的棕发男人蜷缩在一起。
“为什么你不让星期五通知我，托尼？”史蒂夫询问着昏迷中的人，语气悲伤而绝望，“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心脏病？你就想这么残忍的死去吗？”他无法平复快要冲出胸腔剧烈跳动的心脏，战栗而又小心翼翼地轻轻拍打着托尼的脊背，“不要离开我，求你……”
泪水落入托尼的脖颈，史蒂夫终是控制不住地小声啜泣着，在寂静的夜晚握住他今生唯一的救命稻草。
14
“放开。”托尼冷着脸对史蒂夫说，可金发大兵完全不为所动。
“我再也不会放手，托尼。”
“我不值得。”
“不，你值得。”
“我只对科学感兴趣，那些冷冰冰的机器才是我的归宿。”
“你拥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史蒂夫认真而坚定，“并且柔软，滚烫。”
托尼沉默不语。
“但我伤害了那颗最柔软的心。”史蒂夫悲哀而后悔，“不论那颗心是否再接纳我，我都想要弥补。”
“它已经补不回来了。”托尼异常决绝。
“那我就收集它所有的碎片，”史蒂夫的笑容温暖而伤感，“放在内心深处，即使它再也无法完整。”
“它的边缘很锋利，”托尼这么说道，“你会很疼。”
“我愿意承受这份痛苦，”史蒂夫轻声说着，仿佛是一件简单而又必须完成的事，“这是我该收获的果。”
托尼挣脱开史蒂夫的怀抱，头也不回地往实验室走去。
15
史蒂夫从来都是托尼心中最遥不可及的梦。
他是那么完美，完美得如同太阳般毫无阴暗面。他温暖着每一个人，无私而英勇无畏，强大却温柔如斯。
而托尼·斯塔克就好像月亮阴暗冰冷的背面，纵使沐浴太阳的光辉也无法褪去黑暗。
而当那道他曾幻想着照亮他的一切的阳光竟然放弃美国队长的身份落在他面前时，托尼认为自己肯定是被现实源石迷惑了双眼，这根本不是真正的现实。
……
退休了的钢铁侠在西海岸的落基山脉山脚寻到了一处不怎么会被人打扰的好地方准备安度晚年。依旧是由星期五控制着温度的小别墅却没有生气，只有托尼一人住在这，空荡荡的被星光填满。
已经不再终日与金属机油为伴的托尼开始完善起这么些年攒下来的各项理论研究课题，他依旧是那个行走在人类科技前沿的未来科学家，只不过已经两鬓斑白，肌肉松弛的只能进行理论研究。
本以为开始退休生活的第一天就将与星光咖啡为伴的托尼在那无数次升起饥饿感的时间点到来之时翻了个白眼。他起身离开书房，准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却是在见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时瞪大了眼睛。
“夜宵马上就好，再稍等片刻，托尼。”他听见史蒂夫这么说道。
那一刻，那一个拂晓的瞬间，他知道自己是永远跑不掉了。
阳光已经到来，万物皆无法抗拒。
16
史蒂夫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垂垂老矣的托尼，而他却只是四十多岁的样子，时光仿佛凝滞在他身上。
年迈的钢铁侠早已无法在深夜食堂开始之前半强硬半请求地命令史蒂夫满足他今夜的食谱，可史蒂夫却还是习惯到点做一份夜宵。这么些年的习惯可不太好改，托尼为此不知翻了多少个白眼。
如今的托尼早已没有了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唯独那双神采奕奕的双眸不曾老去。他甚至没什么力气说话，生活基本要靠史蒂夫帮他维持着。
某一天，在院子里打理花草的史蒂夫忽然听见托尼在叫他。
金发大个子急急忙忙来到房间内，只见白发苍苍的托尼坐在床上，打开了一张不知多少年再没碰触过的全息投影。
这是回光返照，史蒂夫清楚这个。
离别的无尽悲伤来得突然，史蒂夫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可以坦然面对，但事实上他没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
“史……蒂夫……”托尼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他甚至还有力气向史蒂夫招手。
史蒂夫叹息着流泪，他一步步来到托尼身边，将脆弱不以的他小心抱进怀里，他贴着托尼苍老的脸，听着他小声絮叨着：“谢谢你给我带来的一切，史蒂夫。”
“谢谢你这么多年的陪伴。”
“我无法想象自己能够拥有你，说实话，就算现实源石尚在都没法让我相信。”
史蒂夫将托尼抱得紧了点。
“很抱歉留下你一个人，真的很抱歉。”
托尼捏了捏史蒂夫握着他的手，释然的闭上眼：“那颗心早就补回来了，史蒂夫。”
金发大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的蠢样子可都在这了，”托尼指了指半空中的全息投影，“我先前看了点，可惜没法当笑料带到下辈子。”
托尼感觉史蒂夫颤抖得更厉害了。
“不要伤心好吗，甜心，翅膀头，老冰棍，队长。”托尼喊着史蒂夫专属的爱称，语气中带着怀念与眷恋，“史蒂夫。”
史蒂夫窝在托尼的颈窝啜泣着。
“我想吃番茄面。”托尼忽然说道。
“好，”史蒂夫哽咽着说，“我今晚给你做。”
托尼开心的笑了。
不要离开我。史蒂夫很想说这个，可最后脱口而出的却只剩下托尼的名字。
阳光挥洒在床上相拥的两人身上，带来一层金灿灿的光。
史蒂夫的呼唤没有尽头，可再没人能回应他了。
而那两人相伴的夜晚，也再不会到来。
17
又不知过去多少年，当史蒂夫颤抖着枯瘦的双手将那碗热气腾腾的番茄面放到桌子上时，恍惚间，那个多年前的人出现在了桌对面。
史蒂夫仿佛听到了那人的笑声，带着调侃与欣喜。
他躺在躺椅上，弯起嘴角，缓缓闭上那曾经清如蓝天的双眸。
end.
……
作者有话：其实夜宵是可以助眠的。吃饱了之后胃里边会生成一种什么东西会让人感到困（我妈告诉我的，她在医院工作）我前段时间失眠得厉害，就半夜爬起来吃顿夜宵，之后能很快入睡，所以失眠的朋友们不妨试试——前提是你不是因为想刷手机而是真的失眠睡不着（笑。）
但我昨晚因为在宿舍懒得爬起来以至于失眠到很晚甚至码了这篇文，今早起来去上课感觉跟要猝死一样。所以，各位，夜宵不能停啊（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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