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

【盾铁】The thing you can understand in EMH （3）

*其实这是一个mcu队在内战后胡子拉渣的穿到emh里啃emh盾铁狗粮之后幡然醒悟的故事
*mcu队或许有点阴郁（？）私设如山＋ooc＋渣文笔
*与 @浅曦mengyu（wing） 一起讨论出来的脑洞
*mcu的人名都用中文表示 emh的人名都用英文表示

……

    史蒂夫感保证这顿饭简直如同凌迟一般，而凌迟他的东西则是眼前过于美好的一切。

    联盟没有分裂，没有血液与伤害。所有人坐在一起吃饭说笑，桌子上是这个世界的Steve准备的佳肴，甚至连Tony旁边都有一盘专门为他处理过的蔬菜。

    上帝啊，Tony竟然把那些蔬菜都吃了！

    史蒂夫将一个鸡蛋放进嘴里，又吃了口热乎乎的牛肉意面，却只觉得味同嚼蜡。他嘴角挂着疏远又礼貌得恰到好处的微笑，近两年的流浪生活令他的隐匿能力直线上升，没有什么破绽的若即若离地看着这一切。蓝中带点绿的眸子里倒映着不远处黏糊在一起的Tony和Steve，心中却是一遍遍回忆着托尼坐在工作室里穿着件黑色背心的迷人身影。

    “队长？”

    史蒂夫在队内唯一的女性的呼唤下回过神，冲身旁微微蹙眉的Janet笑了笑：“是，怎么了吗？”

    Janet撅了噘嘴，起身给史蒂夫倒了杯果汁：“开心点大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谢谢。”史蒂夫接过果汁轻声回应，下一刻便感觉到自己的肩被拍了拍。他扭头看着Janet，带着疑惑与询问的目光。

    “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们说，”Janet作为队内最感性敏感的成员，被这位大胡子队长周围散不开的寂寥感影响得无法不担心他，她错过远处Tony和Steve的目光在暗处指了指他们，“我能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回去吗？”

    内心深处的逃避属性被看穿的感觉说不上好却也说不上坏，史蒂夫知道自己迟早需要面对这些。他抿了口果汁，抬手接下一个飞舞的空杯子以防它砸到Janet，在吵吵闹闹的餐桌上轻声道：“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过分到不想回去？”Janet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不动声色地给坐在Hulk旁边一边吃饭一边游刃有余地躲避Hulk胡乱挥舞的胳膊的Clint使了个眼色，后者自然凭借自己敏锐的眼神注意到了这点，也回了个“没问题”的目光给Janet。

    史蒂夫看着也加入混乱占据的Clint，对方毫不留情的外号攻击稍微疏通了史蒂夫堵塞的胸口，他不再那么僵硬，只是在吵闹的环境下继续回答Janet的问题：“我只是在……逃避。我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对联盟，对托尼。”

    “所以你才不敢正眼看我们这的Tony？”Janet不着痕迹地瞪了下不远处一脸惊讶的自家Steve，后者立马按住同样满脸不可思议的Tony将今天最后一个定量甜甜圈塞进对方嘴巴里。

    史蒂夫貌似没有注意到复仇者们暗搓搓的情报流动，他微低着头解决自己的食物——作为一个超级士兵，他的饭量着实不小——在又解决完一个鸡蛋后点了点头：“我很想他，特别是在看到……”他纠结了一下称呼，“在看到斯塔克先生后。Dyne小姐……”

    “直接叫我Janet就好——不要带尊称的那种。”

    “好的，Janet，”史蒂夫微微颔首，“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们打了一场，他被我……”

    说到这，史蒂夫脑海中闪过托尼倒在风雪中绝望的神色与空荡荡的大厦，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身体内部升起，冲向四肢百骸。他仿佛回到了冰冷孤寂的北冰洋，温暖离他远去，胸口疼得快要碎掉。他哽住了，无法再说出一个字来，只能机械的喂饱自己，每一次吞咽却都很困难。

    他迅速解决了自己的食物，清理好一些粘在胡子上的残渣和液体，生硬却又别扭地对自己对面的两位联盟首领告别，之后逃似的离开了大厅。

    “嘿——”Janet抬起的手只堪堪擦过史蒂夫的衣角，很显然，她什么也没有抓住。

    这可真是糟糕。

    Janet泄了气一般瘫坐在椅子里。Clint在巧妙地脱离Hulk与Thor的战局后来到她身后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事儿果然还是得你来干，不论哪个世界的队长对女士都是一视同仁的温柔。”

    “所以……”Janet打掉Clint的手，直起身子来拖着脑袋看着对面的Tony和Steve，“你们推断出什么来了吗？”

    “一般这种情况下肯定是队长做了什么能让那个世界的我跟他毫不手软打一场的事儿，”Tony咬着一节甜甜圈，捏了捏Steve有些僵硬的手，“嘿，不是说你，我的甜心。”

    “不论哪个世界，我与我都有相似之处。”Steve的眼神暗淡了下去，“或许真的会发生那样的……不可挽回的事情。”

    “是否可以挽回我们再另外讨论，”Tony说，“要是真的发生了也总有什么办法的吧。嘿，不要用那种眼眼神看着我。”Tony被几人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动动身子往后躲了躲，顺势缩进了Steve早就敞开的怀抱里，“我是未来主义者，是带着人们走向未来的人，可不是预言家，再具体的事情，他要是不说，我可什么都推断不出来。”

    Hulk安静地吃着属于自己的小甜饼，Thor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大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气氛与先前的轻松截然不同。

    “我想……”Steve屈起手指在托尼的太阳穴上打着转，帮他放松下疲惫的精神，“只有我跟Tony意见完全不同时才会大打出手，站在各自的立场上伤害对方……”他低声说着，很显然不想承认这真实的一点，“但即使如此也不至于到这种——”

    “——这种如此深的悔恨情绪。”Tony接上话，用胳膊肘顶了顶身后大兵结实的胸肌，“那个世界的你肯定干了什么比这更过分的事儿。”

    Steve顿住手上的动作，心中升起一些心悸，他无法想象自己会如何伤害Tony，光是想想都会令他无法呼吸，令他发疯。他本想将手移开却被Tony先一步握住，从掌心传来的温度与属于Tony的气味令他安下心来，“我很抱歉。”

    “不要为了一件只是有可能发生却并未发生的事情道歉，甜心。”Tony将修长的手指与Steve的交缠在一起，食指在Steve温暖的掌心打着转，跟其余几位复仇者交换了个眼神，“各位，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

    史蒂夫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复仇者们已经将帮助他提上了日程——虽然有一定程度的原因是因为实验室没有修好以及最近处于相对太平状态下的世界令复仇者们闲得慌——他沉浸在自己对联盟，特别是托尼的悔恨里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靠在床边，手覆盖在冰凉的地面上寻找一丝清醒与理智。

    是的，他在逃避，他不想过早回去面对那个已经被他亲手伤害的世界——托尼就是他的世界。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他需要承担责任，面对这一切。他为了自己的挚友狠狠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如今却因能在其他世界暂避一时而暗自庆幸？天哪，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史蒂夫握紧拳头，将指甲盖嵌入手心里，刺痛感令他清醒，却也更加意识到自己做得有多么与理想背道而驰。他在某些时刻想找这个世界的自己谈谈，可这种想法却在下一刻就被否定。

    史蒂夫自己都搞不明白潜意识里他在惧怕什么，他真正逃避的东西是什么。这令他疑惑，令他想尽快解决，却也阻挠着他面对这一切。

    当天晚上，很幸运的没有复仇者来找他，他将自己搭理好，强迫自己倒在床上进入睡眠状态。

    他在一片黑暗的空间里走走停停，时不时有画面闪过。而出现最多的，则是在神盾局崩溃后娜塔莎带着一沓机密文件在墓园里找到他时的画面。

    他思考着这意味着什么，可直到城市的楼房在东方鱼肚白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他在生物钟的作用下睁开眼睛，都没有明白其中的含义。

    新的一天，已然来临。

……

ps：感觉emh铁真的好温柔脾气好好啊 很多时候要换做其他宇宙的铁早就炸了吧（笑。）因为私心想看超级温柔的铁和巨盾所以会写的很暖（捂脸。）顺便 emh的大家都很暖！没有那么多战争啥的 就是个联盟日常＋emh盾铁日常＋帮助mcu队慢慢醒悟的小故事（旋转跳跃。）
pps：但我还是感觉自己太勤快了要不要咸鱼几天看看（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