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

【盾铁】The thing you can understand in EMH （2）

*其实这是一个mcu队在内战后胡子拉渣的穿到emh里啃emh盾铁狗粮的故事
*mcu队或许有点阴郁（？）外加ooc外加渣文笔
*与 @浅曦mengyu（wing） 一起讨论出来的脑洞
*被上边这位姑娘怂恿着写的甚至连名字也是她取的（捂脸。）是的我就是这么的没主见（笑。）
*mcu的人名都用中文表示 emh的人名都用英文表示

……

    史蒂夫感觉自己选择留下来或许是个错误。

    他得到了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日常用品，甚至还有一张临时的复仇者身份卡。有着四倍恢复力的金发大兵被允许带着伤在大厦里来回走走。大厦内欢快的气氛令他惘若隔世，金棕色的大胡子很好掩饰了他抿成一条线的嘴唇。

    史蒂夫来到公共区域的厨房想给自己找点东西吃——当然如果能碰到一位这个世界的复仇者并得到允许就更好了。

    可一下子的，他碰到了两位。

    四倍洞察力令他能清楚看见厨房内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Tony靠着Steve，个头超出常规的大兵站在体型相对较小的Tony身后，将他整个人环在怀里。脑袋靠在小个子男人不算宽的肩上，俊逸的脸贴着Tony的，蓝眼睛温柔如水，小声对Tony说着一些话。

    史蒂夫听得很清楚，得益于血清带来的强化听力，他听到不远处的大兵教着Tony这位在很长一段时间只会摆弄机械的天才科学家如何控制手中的刀具切割那些滑溜溜的蔬菜。

    天哪，这个世界的Tony竟然会同意吃蔬菜！

    他看到Steve耐心地教着Tony，还时不时用自己的大手握住Tony的，手把手地教他。

    这一幕真的过于温馨了。史蒂夫看着远处面带微笑的两人，听着一声声或平和或欢快的交流话语，回忆的苦涩夹杂着离别的酸楚漫上心头。史蒂夫停在离厨房最远的一扇门口看了许久，最终在快要将他吞噬的羡慕中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

    他很羡慕他们，真的很羡慕。

    没有离别，没有分歧，没有伤害。相互信任着，关心着，照顾着对方。

    可该死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倒在大床上的史蒂夫用自己没有受伤的左臂抵住额头，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饥饿感由于得不到满足而缓缓隐没在新的负面情绪——疲惫——里，这令他昏昏欲睡。先前Tony和这个世界高大的Steve黏腻在一起的画面就像藤蔓一般攀上心口，喉头与胸口如堵着团棉花一般令他感到呼吸困难。

    半睡半醒中，他想起了自己与托尼在法案上的争吵，想起那场在机场的战斗与托尼眼旁的淤青，又想起西伯利亚那面盾牌砸入反应堆时的金属破碎声。

    但恐怕那时候，托尼的心也已经碎了吧。

    他亲自击碎了它。

    史蒂夫如失去水源的鱼一般呜咽着张嘴呼吸着，在一片光怪陆离的画面中惊醒。眼前依旧是普普通通的大厦客房，唯一变化的只有窗外金红色夕阳的余辉。

    他错过了午饭和下午茶时间，在饥饿中昏睡到了傍晚。

    史蒂夫起身走进洗漱间，将冰凉的水拍到自己脸上好让自己精神点。他看向镜中自己被胡子遮挡住的憔悴样子，不禁自嘲一笑。

    还不都是他自作自受。

    就在这时，贾维斯久违的声音响起。史蒂夫一阵恍惚，片刻后才在贾维斯几次的呼唤下回过神来。

    “罗杰斯先生？”

    “是，有什么事吗？”史蒂夫擦干自己的脸和胡子，来到房间内的饮水机给自己装了杯水以缓解喉咙的干涩。

    “Barton特工请求进入房间，是否允许。”贾维斯温和的电子音回荡在房间内。

    史蒂夫有些奇怪为何鹰眼会突然来找他，可他没有拒绝，“允许。”

    房门在贾维斯的操控下自动打开，穿着紫色衣服的射手抱着一大堆各种各样的零食站在门口，锐利的双目都被五颜六色的零食袋子挡住了一半。史蒂夫疑惑着歪了歪头，让出位置给Clint进到房间里来。

    “我只能向你求助了队长。”Clint将一大堆零食堆到房间内沙发旁的茶几上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史蒂夫，“Tony扣了我一半的零食而且Hulk还管不住自己的馋嘴。”他见史蒂夫抬了抬手于是继续说道，“所以，你能帮我看着它们吗？”

    史蒂夫一愣，随即有些无奈又好笑地看着Clint：“为什么是我？”

    “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边的队长最向着谁，”Clint一脸嫌弃样，“要是零食到了他手上，肯定会全进了Tony的肚子。”

    “所以让我……？”

    “对。”Clint狠狠点头，“未来一周我的命就靠你来续了，队长！”

    “喔，没有这么夸张。”史蒂夫将那些零食整理了下确保它们不会掉到地下去，“只是帮个小忙。”

    “那谢谢了，”Clint欢快地摆了个歪歪扭扭的军礼，“记得待会儿来吃饭。”

    “我会的。”史蒂夫弯着嘴角点头致意，看着Clint几秒钟消失在房间门口，让原本吵闹一时的房间陷入沉寂。

    忽的，他意识到了托尼如今的处境。索尔离开了地球，浩克也不在。他从海上监狱里将克林特救出来后后者选择离开美国，到日本去当了浪人。而大厦里可能只剩下……

    哦，上帝啊。

    胸口中跳动的心脏仿佛被狠狠掐了一下，虚无却又真实的钝痛感令史蒂夫头一回意识到了内战给联盟，给托尼带来的后果，这些本该早早的就意识到的东西如今在已经不需要战斗与躲藏的环境下暴露出来，狠狠嘲讽着他所做的一切。史蒂夫跌跌撞撞地靠坐在床边，剧烈呼吸着，可肺里边却仿佛无法接纳氧气一般的窒息。

    他看见夕阳的余晖照射在干净的地面上，可周围没有一点声音。恍惚间，他感觉自己回到了真正的复仇者大厦，看见托尼一个人从工作室走出来，来到原本喧闹现如今却空无一人的大厅。夕阳的金红色光芒找照在他消瘦的身体上，焦糖色的眸子里死寂一片，仿佛下一刻就将被即将到来的夜晚吞噬殆尽。

    无尽的孤独跨越时空，将史蒂夫的身子压得蜷缩起来。

    “托尼……”

    他小心翼翼地呼唤着托尼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

    “怎么样？”Janet喝着一杯果汁靠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抱着一盒小甜饼的Clint。

    “不乐观，我只能这么说。”Clint抓了一块曲奇放进嘴巴里，“但我的零食放在他那是绝对安全的！”

    “嘿，现在可不是说这的时候。”Janet没好气道，“你也在实验室里看到了其他平行宇宙的队长和钢铁侠，哪有像这样的……糟糕情况？更何况我们甚至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但问题是他从未信任过我们，更不可能跟我们透露任何那个宇宙的事。”Clint耸耸肩，“为此我们甚至要忍受全天二十四小时看到Tony和Steve腻在一起，说真的，我感觉快要瞎眼了。”

    “但那位队长羡慕的眼神可是实打实的，所以这个计划行得通。”Janet阴森森地笑着，“我要在Hank回来之前解决这个。”

    “要不是最近没任务而且Nat也没回来……”Clint嘟嘟囔囔，“我才不会呆在大厦傻傻的啃狗粮。”

    “你以为我不是吗？”Janet冲Clint挤眉弄眼，“但是总得有点事儿干，我可不打算跟Thor还有Hulk一起打游戏以至于一直被困在同一关里。”

    Clint嘴角一抽，果然自己选择Hulk和Thor不在的时候打游戏是正确的。

    他们又聊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直到大厅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Tony和Steve也并排来到了这里。Tony在Steve蓝色眼睛的一万点暴击下将自己摔进沙发里，幽怨着眼神看着Steve从冰箱里拿出一大把西兰花。

    而Steve在厨房忙碌的时候，Tony看到了那位不是很有精神的队长从走廊深处缓缓走来。

    他揉了揉太阳穴，金箔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好奇与决心。

    他应该做点什么来帮助那位队长，将他从那片快化为实质的寂寞与悔恨里拉出来。

……

ps：总感觉自己好勤快啊一天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