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

【盾铁】美国队长准备退休的一天( 又名:送别 )

*一发完      *小甜饼      *这几天ce杀青带来的伤感（？）产物      *铁虫父子向提及      *一场告别      *史蒂夫终于到家了

……

    一大早，史蒂夫没有打破生活规律的完成了自己的晨跑并来到大厦公共区域解决完早餐。

    之后他坐上电梯，来到自己的楼层，那里已经被这位勤劳的老兵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等待着下一位入住者。史蒂夫穿过楼层一眼望不到边的宽敞大厅，来到空荡荡的房间里。所有素描作品，画具与书籍都已经被提前运走，可以说，在大厦的最后几天史蒂夫其实是有些无聊的。他最后看了眼这个属于了自己十三年的房间，在明媚的金黄色阳光中弯起嘴角，露出最后一个属于美国队长的微笑，提起早已放在门口准备就绪的一小包衣物与重要的私人物品，转身离开了房间，关上那扇他再也不会打开的门。

    他提着军绿色的包，花了些时间来到布鲁克林的一家老面包店，在那里与店老板打了声招呼，买了一小份面包以让胃口巨大的自己坚持到午餐，之后独自一个人行走在已经大变样的布鲁克林街道上。

    或许他还能看到几家上世纪流传下来，现今尚存的老字号店，可大部分早已物是人非。他跟那些认识他的陌生人打着招呼，微笑以待，直到那条曾经通向他家的道路——如今只是一条窄小的胡同——出现在他面前，他停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巴基斜靠在入口，金属手臂被长袖与手套隐匿起来，他笑着走上前，给了史蒂夫一个大大的拥抱。

    “以后的任务都要小心点。”史蒂夫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与他一同走进不算窄的巷子，来到那栋上世纪就被斯塔克家买下来并保护起来的“家”楼下。老旧的房屋带着历史的划痕，却很明显的被保养过。史蒂夫感觉心中暖烘烘的，他无比庆幸上天让他遇到斯塔克家，更与那位天才结成伴侣。

    史蒂夫软化的线条自然逃不出巴基的眼睛，他难得露出笑容，抬起那条正常人的右手按上史蒂夫的肩膀：“我知道了，会注意的。你就放心养老，认真爱他。”

    史蒂夫认真点头。巴基没再说什么，最后按了按史蒂夫的肩，转身，迈着无声的步子离开了。

    金发青年站在那许久，他最终没有迈入代表过去的家门，他需要前往新的未来，新的时间，新的家。

    ……

    中午，他前往机场路上的餐厅里吃饭，正准备下口，却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来到他桌边，毫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吾友是否需要来点仙宫蜜酒？”索尔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子，又不知从哪变出来两个小酒杯，不等史蒂夫回应就将两个小杯子倒满，拿起一个，另一个推向史蒂夫。

    “你没有给我选择，为什么还要用疑问语气？”史蒂夫笑了笑，拿起酒杯与这位北欧神邸轻轻碰杯。金棕色的酒液在空中闪烁，折射的光线闪闪发光，带出一瞬而过的七彩色。蜜酒带着甘甜与温热流进体内，暖流从胃部蔓延，史蒂夫有些恍神。坐在他对面的雷神有些模糊，他听见索尔大笑一声，起身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告别，伤感，释然与祝福统统包裹在一句史蒂夫听不懂的阿斯加德语言中飞进他心里。史蒂夫回抱了索尔，看着友人坚毅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快餐店密集的人群里。

    ……

    当史蒂夫来到机场，却见一位身板结实的男子早已等候多时。

    彼得慌慌张张地走上前来。史蒂夫释然一笑，张开双臂给了这位优秀后辈一个告别与继承的拥抱。

    “我舍不得你，队长。”彼得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些颤音。闪着泪花的眼睛眨了眨，将那些眼泪锁在眼眶里，彼得吸吸鼻子，看起来委屈极了。他需要从前辈们手中接过高手如云的复仇者联盟，压力自然不小，却也是他必须经历的考验。蜘蛛侠在史蒂夫柔和的目光中擦去泪水，站直身子对这位现今已是普通人的联盟领导者说道：“你永远是我们的队长。我会想你的，史蒂夫。”

    “我也是。”史蒂夫微笑着轻拍彼得的肩，这位坚毅的男孩已经长大，羽翼丰满，将未来交给他是个正确的选择。

    “还有，斯塔克先生就拜托你了。”彼得认真叮嘱着，“不要让他熬夜，酗酒，盯着他的食物不要被垃圾食品占满。更不要让他连夜给我们改装备，他已经退休了，这些事该让我们自己来完成。斯塔克先生就像……就像我的父亲一样，我想让他好好的，他已经做得够多了……”

    说到后边，他愈来愈小声。史蒂夫认真听着，时不时回应着他。彼得最后说道：“我会想你的，也请好好待斯塔克先生。”

    “我会的，我向你保证。”史蒂夫严肃着脸的样子逗笑了彼得，青年给了史蒂夫一个拥抱，看着金发男人走入嘈杂的上机人群消失不见。

    ……

    客机停在一个中转站里，机上乘客根据规定下飞机等待。史蒂夫也不例外，可他在候机室碰到了一颗黑卤蛋。

    “这下你的那些粉丝们可都要伤心死了，”福瑞大咧咧坐到史蒂夫身边，毫不留情拍了拍超级士兵的结实后背，独眼瞪了一脸“你已经无法命令我了”表情的史蒂夫一下，联盟局长吐槽道，“而且工作效率不知道会下降多少。你知道的，新兵蛋子越来越不好管，山姆已经跟我提过很多次了，可我能怎么办——这事儿没办法的。”

    “菲尔呢？”史蒂夫思考了下问道。

    “你认为呢？他今天罢工了——没有交申请的那种——听说跑回家抱着你的那些周边哭得凄惨。”福瑞有些幸灾乐祸，“你走了之后可没人再罩着他，我也该是时候计划下把这位置推给他跑去养老了。”

    “美国队长是一种精神，而不是某个人。”史蒂夫轻笑着说，“会有比我更优秀的继承者担起这个称号的。”

    “这我当然知道，不用你说，”福瑞摆摆手，“你这么一走，斯塔克可是有福了。”

    “他为我……为我们付出了太多，早就该好好休息了。”史蒂夫完全站在托尼的一边，“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们。”

    这话或许有些强硬，不给退路，可福瑞却难得的同意了这一观点：“我肯定不会。拜托，我也是个想退休的人。”

    史蒂夫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老油条的话，信个七八分也就算了，可不能全信，该防的还是防着点的好。

    “你可以上飞机了。”福瑞在片刻后起身，离开前拍了拍一脸惊讶的史蒂夫，“起码，我现在还是有能力提前让你到家的。”

    “谢谢。”史蒂夫站起身，一声为这么多年共事与照顾的道谢消散在空气里。他见福瑞挥了挥手，有些佝偻的身影隐没在人群中。

    ……

    史蒂夫下了飞机，来自山间城市的清新空气将他包裹。走出机场，本想打车的史蒂夫却是被一股温柔的红色能量托起。他没有反抗，只是好奇那对情侣会以什么方式来接他。

    旺达与幻视坐在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里，红衣女子坐在副驾驶冲史蒂夫吐了吐舌头，一旁的幻视则是下了车来到车边，化为人类的面孔俊逸非常。他绅士地弯腰为史蒂夫打开后座车门，用与贾维斯无二的声音道：“我们送您回家，罗杰斯先生。”

    史蒂夫被这对早已走遍世界各地的情侣逗笑了，他弯着眉眼拉起幻视给了他一个拥抱，并来到前边的车窗前亲吻了旺达的侧脸。

    “谢谢你们。”他说着，没有推脱地坐进后座。幻视坐上驾驶位，车子平稳开动，往家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没人说话。气氛温馨却带着丝伤感，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与希望。

    史蒂夫有些放空地坐在车上，直到前方的路边，一栋精致的别墅映入他湖蓝色的眸子里。

    家的召唤令史蒂夫温柔了眉眼，他跟幻视与旺达告别，待车子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他才回过头来走到门前。

    他掏出一把崭新的钥匙，铜制的金属物品上还留着新刻的刻痕。史蒂夫将钥匙插（乖巧）入钥匙孔，再轻轻一扭，门开了，屋内的暖光照在他身上，包裹着这位穿越时空的男人，告诉他到家了。

    “飞机竟然准点到达，真是不可思议。”小胡子男人闻声从楼上走下，倚在楼梯口对史蒂夫微笑。焦糖色眸子里是无尽的温柔，释然，包容与爱。他张开双臂，顺从地没入史蒂夫颤抖的怀抱，轻轻拍打着伴侣结实宽阔，此刻却打着颤的后背。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史蒂夫耳边，托尼轻声说：“欢迎回家，史蒂夫。”

    一滴泪滑落，滴在托尼柔软的颈间。史蒂夫抱着他的今生挚爱，幸福感包裹着他，让他再也不需要在世上流浪。

    他松开怀抱，与鬓角斑白的小胡子男人交换了一个不带任何欲望的浅吻。他望着托尼，真挚而深情地轻声回应：“I'm home.”

    ……

    彩蛋

    “这是什么？”

    “哦，那是娜塔莎与布鲁斯的行程单，我让星期五黑了他们的系统。”

    “这样做不好，托尼。”

    “没事儿，他们不知道这个。我是说，我们该开始这次已经推迟N多年的蜜月旅行了。”

    “等等……你是说……”

    “拜托，我可是闲不住的。”托尼与史蒂夫靠坐在床上，灵动的眼睛眨了眨，“我们逆着这张行程单，到时候跟娜塔莎他们碰头，再结伴跑去克林特家串个门。”

    “嗯……也不是不行。”史蒂夫将托尼拉进怀里，亲吻爱人的额头，宠溺而认真地要求道，“但是生活上的安排要听我的。”

    “我知道了，鸡妈妈史蒂夫，”托尼翻了个标准的斯塔克式白眼，“不就是蔬菜和睡眠之类的，我知道了。”

    史蒂夫轻笑着啄了托尼的唇一下，按下开关，房间陷入黑暗。他抱着托尼，环过其腰背的手轻轻拍打着棕发男人的脊背。

    “睡吧。”

    托尼打了个哈欠，在史蒂夫温暖的怀抱里安心睡去。

    end.

……

ps：初代永远铭记，但星盾必将再次挥起。
        感谢八年来的陪伴，等待再次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