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

【盾铁】The thing you can understand in EMH （5）

*其实这是一个mcu队在内战后胡子拉渣的穿到emh里啃emh盾铁狗粮之后幡然醒悟的故事
*mcu队或许有点阴郁（？）私设如山＋ooc＋渣文笔
*与  @浅曦mengyu（wing）   一起讨论出来的脑洞
*mcu的人名都用中文表示 emh的人名都用英文表示

*这次是近五千字的大章 祝各位食用愉快(鞠躬。)

……

    Tony发誓他头一回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他黑着一张脸窝在单人沙发内，就在刚才，小个子钢铁侠打掉Steve的手离开了他温暖的怀抱独自一人坐到一边。愤怒，失望与一丝丝恐惧包裹着他，胸口被什么东西堵着，心脏快速跳动，令他粗重地喘息。

    “你最根本的错误是是什么，告诉我！”他哼着气对史蒂夫扬了扬下巴，之后又看向皱着眉思考着的自家Steve，“还有你，你也说说看，在这场荒谬的内战里，另一个你最根本的错误是在哪里？”

    史蒂夫告诉了他们一切，伤口被再次揭开的痛感与悔意令他如坠冰窟，遍体身寒。当年发生的一切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放映，史蒂夫再次看到了嘴角带血倒在风雪中的托尼，焦糖色的眼睛诉说着无声的绝望。

    可他依旧不明白。

    他看向自己对面有着金箔色眸子的钢铁侠，后者的问题令他感到迷茫。

    “我不该为了巴基……我是说……我应该相信托尼……”史蒂夫支支吾吾道，“我该相信他的判断力，他不会真的对巴基下手的……”

    Tony听后气得小胡子都翘了起来，他绝望又悲伤地看着史蒂夫，张了张嘴，却只能狠狠地哼了一声，其他什么话都无法说出。他看向自己最爱的Steve，金色的眼睛里充满希翼，希望自己的爱人能明白这件事中真正需要注意到的重要一点。

    可他的回答也令他失望了。

    “我想我应该相信钢铁侠在法案上的判断，”大个子Steve皱着眉，蓝眼睛里不确定地看着Tony，“我们一起，应该可以跟政府商量出一部真正合理的法案。”

    Tony僵在那里，瞪大金箔色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Steve。

    “哦……Steve，史蒂夫……你们……”他颤抖着声音，充满了失望与恐惧，“你和他一样，你们是一样的Steve……你们都——你们都没看到——”

    “Tony……”Steve起身想抱住一脸悲伤的Tony，他不是很清楚为何自己的回答令Tony如此伤心，他的心抽痛着，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的真相在自己手间滑过，他本想抓住却被Tony充满水光的眼睛吓得跟丢了那一丝正确答案的尾巴。他只想抱住Tony，告诉他不要害怕，不要担心。哦，老天，Tony，拜托，不要露出那种伤心的表情，那太令他心疼了。

    “No，cap.”Tony咧了咧嘴，看向对面绷紧着身体的大胡子史蒂夫和沙发上一脸担心与无措地看着他的Steve，心中闪过一丝狠劲儿来，“好好想想，再好好的想想。不论哪个世界的我都不可能爱上一个看不见正确答案的队长，我了解我自己，他——我——”他有些伤心，喉咙硬生生哽住，再说不出一个字。Steve是对的，他说得没错，不论哪个世界的Steve Rogers都有相似之处，说不定那种事情真的会在这个世界，自己身上发生，这令他感到害怕。

    Tony站起身来，扭头就走，Steve本想追上去——毕竟Tony周身的伤感都快溢出来了，他无法忍受这个——却被Tony一个锐利的眼神盯得止住了脚步，抬起的手悬在半空中，在Tony离开这个房间后都僵硬在那里。

    Tony不想看到身后高大的士兵被伤到的眼神——但伤害是相互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是带着如何心疼与孤独的情感离开那里。他当然想给Steve一个拥抱，也想让Steve给自己一个拥抱，可那样不行，那样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要是不斩草除根，等将来它化为吞噬一切而疯狂生长的藤蔓，那才是真的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必须承受这些——即使为此自己也心痛如割——只有让那两个人自己找到答案才能真正解决问题。他必须这么做，必须狠下心来。

    对Steve，也对他自己。

    Tony来到走廊上往自己那间许久没有入住过的，最开始属于他自己的房间走去。他轻声命令Jarvis用最高权限封锁房间不让其他人进来，自己则是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倒在干净的大床上，疲惫地闭上眼。

    ……

    “你们两个！”Janet拍打着翅膀飞到两位美国队长面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这么简单的事情本质都看不出来吗？！”

    史蒂夫张了张嘴，看向一旁同样茫然的另一个自己，最终只能沉默。

    “噢，我的天啊……”Janet在半空中飞了一圈，瞪了两人一眼，哼哼唧唧地飞离了房间，从走廊上的一个隐秘通风入口钻了进去。

    她飞过错综复杂的通风系统，小小的黄蜂侠在Tony房间的通风口停下。想起先前那个令人心碎的内战故事，鼻头不禁有些发酸。她停在通风口，一个侧身进入了Tony的房间，解除缩小后几步来到坐在床上的钢铁侠旁边。

    “Tony……”她轻轻用手捏了捏钢铁侠结实的小臂提醒后者她的到来，“你还好吗？”

    “实际上，我……”Tony意料到心思细腻的Janet肯定回来找他，他抬起头看见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后者安慰又温柔的眼神令他感受到了一点慰藉。他选择稍微退下些面具，他相信善解人意的小黄蜂是不会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告诉除Steve外的其他人的，“Jan，我想我现在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们两个都是笨蛋！”Janet感觉到Tony的气势变得柔软而脆弱，她一边轻声数落着两根转不过弯来的老冰棍，一边给了Tony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蓝眼睛里全是对朋友的关心，信任与信心，语气欢快着道，“但是你要相信他们，Tony，他们会想明白的。”

    “但愿。”Tony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从半空中调出平行空间机器的设计图，“我真替另一个自己感到无奈，或许我应该祈祷这事儿能在队长回到自己的时空之前解决——该死的，我一个科学家——唯物主义者——都开始产生向不知道什么东西祈祷的念头了！”

    “我也希望，”Janet耸耸肩，“所以今天早上Steve压根没有离开大厦？”

    “喔，那是当然，”Tony似是心情好了点，他挑了挑眉，“我怎么舍得为了这么点简单的事儿而同意他跑去执行那些无聊的巡视任务。”

    “那你现在后悔了吗？”Janet笑着问。

    “不，我反而是庆幸。”Tony说，“直面问题且尽早发现是个不错的开头，我可不想以后发生……类似那样的事。”

    Janet听着Tony有些发颤的声音，急忙拍拍钢铁侠的后背：“嘿，相信我们，那不会发生的。”

    “我只是有些害怕，你知道的，我……”Tony放低了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我很爱他。”

    “当然，我都知道，”Janet啃着冷冷的狗粮嘴角一抽，“不过现在变成了，我们都知道。”

    “嗯？？？”Tony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可当他看到Janet耳边的微型耳机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另一头有谁？”

    “呃……所有人……除了两位队长……”

    “……”

    现在可好了，另一个世界的内战这事儿谁都知道了。

    顺便，他等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激情表白Steve。这或许会使他被联盟内的几名单身汉针对，这么想想，前途一片黑暗……

    ……

    史蒂夫在气氛压抑的谈话结束之后给另一个自己道了歉，可那位大个子Steve却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对他说这没什么并先隐藏起自己内心的波动，先他一步离开了房间。这令史蒂夫开始反省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否真的有待提高，他也不想在训练室多呆，于是选择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意外的是，已经有个人在那里等着他了。

    “喔，队长，要不要来点小甜饼？”Clint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包新开的曲奇饼冲史蒂夫挥了挥，后者见这位鹰眼侠锐利的眼里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对来者的目的猜到了七八分。

    而且，既然Clint都知道那场发生在另一个宇宙中的内战事件，其他人八成也都知道了。

    好吧，原谅史蒂夫对不论哪个世界肥啾的大嘴巴都有些心理阴影。他叹着气，几步来到Clint身边坐下，却没有选择接过他手中的高糖分食物。

    “你是来跟我谈论……内战的吗？”史蒂夫试探性地问。

    “嗯，当然，要不然我怎么会随便弄坏大厦内的通风管道。”Clint自然地点点头，“你想知道答案吗？”

    “想。”史蒂夫很诚实地说道。

    “那你就从最初开始回想起，”Clint咬着小甜饼，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唔……就从那个世界的娜塔莎拿着那叠文件去找你时开始理顺吧。”

    史蒂夫僵硬了一下，随即陷入了回忆。

    ——————————

    冰封起来的冬日战士被照片定格在多年前的某一个瞬间，史蒂夫轻轻抚过略为粗糙的老照片，心中是对九头蛇的怒气与对友人的担心与感伤。他翻阅资料，看着那在他沉睡的时间段内被冬日战士完成的一件件血淋淋的任务，那些失去生命的人疼痛与惨叫仿佛穿越生死与时间的牢笼来到他身边，将他层层包裹。

    他继续往下翻着，看到了娜塔莎所说的那次任务，黑寡妇也因此再也无法穿上热辣的比基尼在沙滩上向世界展示她完美的肌肤与身姿。红发特工幽怨的眼神史蒂夫清楚地记得，他紧了紧手中的资料，抿着唇继续翻阅下去。

    他在最后看到了一个令他胆寒的任务报告。

    1991年，冬日战士奉命杀死霍华德·斯塔克。

    不能告诉托尼。

    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而在之后这个念头便从未离开过他的脑袋。

    不能告诉托尼。

    他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他。是的，告诉钢铁侠这件可怕的事情会导致自己在上个世纪最后的联系毁于斥力炮之下，会导致他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会让他看到托尼那双囊括全宇宙星海的眼睛在他眼前熄灭光芒。

    所以不能告诉他，不能。

    这是他做的第一件错事。

    史蒂夫看着那些文件在火光中化为飞灰，金红色的火焰在他的蓝眼睛里跳动，几点黑红色纸屑飞到他手边轻抚过超级士兵白皙的皮肤，带着火焰的温度留下一抹转瞬即逝的刺痛。

    金发大兵眼中的火焰熄灭了，被深深埋入心灵深处，火种只剩下点点红光。

    反应堆在西伯利亚破碎，电火花点燃了微小的薪火，史蒂夫终于明白了自己做了如何过分的事，可他还是选择了离开。

    这是他做的第二件错事。

    直到他抵达另一个世界，那团火焰依旧在那里静静燃烧着。它本能作为温暖托尼·斯塔克的火光，现如今却化为最残酷的刑罚灼烧着史蒂夫剧烈跳动的心。

    他明白了，他大错特错。

    他不该砸碎托尼的反应堆，不该将托尼一个人留在西伯利亚，可最不该的是，他选择隐瞒这件事将近一年。

    天杀的一年。他就该在看完那份文件后用最高权限冲入托尼的工作室告诉他一切，之后抱住他，狠狠地，温柔地抱住他，告诉他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好，我们一起度过。

    但实际上，这些从未发生，一切都往相反的方向发展，现实将美好的臆想击打得溃不成军。

    ——————

    史蒂夫呆坐在那里，有些疑惑为何自己一个人时想不明白如此浅显的道理，非要在别人的推动和帮助下才能完成。

    但他现在明白了，他内心深处恐惧着承认这个，恐惧着回想起当他自己下定决心隐瞒这件事时的感受与想法。那东西就像火焰，一但正视，必将烧得他自己体无完肤。

    但同时，他又很清楚自己错在了哪里，一直都很清楚。梦中永远无法淡去的画面都在告诉这他，潜意识里他是明白的，而且还非常明白。

    可该死的他却不敢承认。

    美国队长不会惧怕面对自己的错误，可史蒂夫·罗杰斯会。摘下美国队长的面具，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可托尼·斯塔克亦是如此。

   但悲伤的是，史蒂夫从未站在托尼的角度上考虑过，他没认识到这一点。

    史蒂夫抱着头，将脑袋砸在冰冷的茶几上，被心火灼烧的心剧烈跳动，令他粗重地喘息。他张嘴发出无声的嘶吼，玻璃平面映射出他狼狈的样子，一滴热泪从眼角滑落，再之后他的视线便再没有清晰过。

    Clint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

    聪明的鹰眼侠自然清楚将伤口重新挖开取出决定性的阻碍因子会多么痛苦，但他知道这是史蒂夫必须要面对的。只有他自己迈过这道坎——或许这需要一些鼓励，点拨或引导，Clint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完成得不错——才能真正挽回托尼·斯塔克且保证这件事不会再犯，而不是一直作为暗疾留在心里。迟早有一天，当史蒂夫在外星人入侵和反派的进攻下明白这点时，那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一切都来不及了。

    毕竟按照小说的桥段，只有生死离别才能突破这该死的死胡同——Clint如此想到。

    穿着紫色战衣的鹰眼侠拿来沙发旁的毛毯帮史蒂夫盖上，心中庆幸还好这一切还来得及。他顺手拿走一包薯片，尽量让它不发出塑料包装袋刺耳的声音，在离开房间后轻轻关上门。

    “Thor，我这里解决了。”他对耳旁的微型通讯器说道，“Steve那就看你的了。”

    耳机里传来北欧神邸如雷般的回应，Clint关了耳机，哗啦一下撕开薯片的包装袋，脚步轻快地往游戏屋走去。

……

ps 听着毛不易的那首“不染”写mcu队的回忆怎么感觉各种伤感啊(捂脸。)emh的其他联盟成员都是智商在线聪明绝顶的神队友！是的就是这样！目的确凿分工明确心理素质过硬！请问为什么mcu没有这样的神队友呢？当然是因为都被罗素给吃了！吃了！(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