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友情向，cp盾铁】BACK（接复联4）-夜行者

*我就是想让他回来。现在连课都没法好好上，不写出来真的受不了了。

*会出现各种cp私货，我杂食，不要杠。主盾铁，除盾铁外其余均友情、亲情向。

****盾铁，奇异铁，铁虫铁****

*霍华德出没注意。托尼与霍华德见面的场景有借鉴火影。（鞠躬。）

……

0

残破的纳米无限手套上那颗发着荧荧绿光的石头落入史蒂芬眼睛里。有那么一瞬间，无数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无外乎是那样做如何如何的危险，如何如何的行不通。

但也仅是一瞬罢了。

至尊法师站起身来，在复仇者们的几声啜泣与悲鸣中缓步来到那具余温尚存的躯体前，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战场上炸开：“各位，我们或许……”他忽然哽咽，又在看到将碎裂的振金盾牌边缘握紧直至割裂血肉的史蒂夫·罗杰斯和一双双悲怆绝望的眼眸时改口，“……不，我们仍有机会让他回来。”

他们望着红袍法师与时间宝石，毫不犹豫地点燃了深处的希望。

1

金红色篝火中炸出几星火花，带着淡淡的黑烟飘向虚无的黑色空间。托尼·斯塔克望着那篝火，想了许久——又似乎只是一下——逐渐回过神来。

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了。

“别在那傻站着，”一个声音从篝火旁传来，很近，就在离托尼三米不到的地方，白发苍苍的科学家朝儿子招了招手，“过来坐。站那么久不嫌累吗。”

“老爸……”托尼意识到自己能发出声音，瞬间，他轻松起来，整个人放松了，甚至脸上的线条也柔软下来。他嘴角弯起，插着口袋走向似是无聊许久的霍华德。后者拍拍身旁早已准备好的纸箱子，示意托尼坐那。小胡子男人却是翻了个白眼：“让我坐自己的玩具箱上，你认真的？”

“你要坐地下我绝不拦你。”霍华德摊手，“这就两东西。我最喜欢的工作椅，“他指了指自己屁股底下的上世纪舒适座椅，手把上还有机油渍，“以及你的玩具箱。”他挑眉，玩味的表情跟托尼一样欠揍。

托尼算是有些明白他有时候会被复仇者集体眼神攻击的原因了。

“Well，我虽然不是个怀旧的人——毕竟是未来科学家。”他蹲下，将箱子翻过来打开，“但我已经死了，该死的命运是时候允许我改变一下，让我怀念下四岁那年做的电路板。”

“那可不一定……”霍华德忽然小声说道。

“什么？”托尼扭过头去，有些不解父亲眼里闪烁的光，但他没多想——他已经不需要总是想那么多了，那样太累——只是拿起箱子里那块被插在一堆金属“废料”一角的电路板。

“实际上，我该好好夸你一顿的。”霍华德离开椅子蹲到托尼身边，“但，你知道的，斯塔克总是能做到。”

“所以，”托尼让电路板在手中转着圈，棕色眸子盯着身旁的霍华德，嘴角是早有预料的笑容。“赶紧夸我。”

“你做的很棒，儿子。你是我的骄傲。”老科学家在托尼惊讶的神情中笑弯了眼，满脸骄傲地拍了拍托尼的肩膀，“怎么，还以为我会——”

“——你可以做得更好。我以为你会这么说。”托尼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但他想，如果还有心脏的话，它一定会跳出嗓子眼。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体会到梦想成真的感觉——这太不可思议了。他忽然有些想哭，那份爱与满足快将他压垮。霍华德依旧笑着，眼里是温柔的、属于父亲的爱与温暖：“我都死了一回了，哪还会那样。”

“那可不一定，毕竟本性难移。”托尼有些哽咽，他能感受到霍华德抱住了他，在他耳边小声说着“要哭就哭吧”，但不是现在，在托尼·斯塔克泣不成声前，他还有没说的话，“我爱你，老爸。”

“还有呢？”

“我也爱老妈。”

“我们也爱你，永远爱你。”霍华德轻抚着托尼颤抖的脊背，肩头已经湿了一大块。

黑暗的空间中，只有篝火偶尔的脆响与钢铁侠的哭声。

2

史蒂芬用魔法将时间宝石从纳米手套上摘下，之后站到了一边。卡罗尔、星爵与索尔小心地把手套从托尼枯瘦的右臂上移开。

战场依旧寂静，只有人们的呼吸声。史蒂芬戴上通讯耳机，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所有参战人员：“我们可以用时间宝石逆转托尼的时间，带他回来——就像五年前灭霸在瓦坎达做的那样。”所有频道都没有声音，英雄们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般听信着至尊法师的话语，“但阿戈摩托之眼已经被灭霸摧毁，我不确定直接使用时间宝石会发生什么——最大可能是死亡。”

“我可以。”星爵举起了手，“几年前我承受过力量宝石，”他比划了下自己，“我算是个半神——托我那个便宜老爹的福。”他指了指银河护卫队的其他人，“平摊宝石的力量，就可以活下来。”

“但那是力量宝石，而不是时间宝石。”史蒂芬表情严肃，“时间的混乱与影响不确定会带来什么。”他扫过所有人，看过所有通红的眼睛，忽的觉得他没必要说这些。

“不需要打预防针了，斯特兰奇博士——起码对我来说。”史蒂夫·罗杰斯从托尼身旁站起来，那面破裂的星盾被放在紧闭着双眼的小胡子男人身旁，上边还带着血。史蒂夫攥紧了拳，疼痛一直持续着，迫使他保持清醒而不是崩溃。他用另一只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湖蓝色的眼睛盯着了然的至尊法师：“我不惜一切代价。”

“但他真的想回来吗？”螳螂女曼蒂斯忽然说道，数道目光齐刷刷望向她。她缩了缩，有些害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地往星云身边靠了靠，“他很轻松，我是说，在最后一刻。”曼蒂斯小声说着，浑然不知她的每句话语都是一把刀，它们扎进每个人心中，拧着，带出血痕。“我能感觉得到，他放下了一切离开了。如果他回来了，或许就会又恢复到那种状态。”曼蒂斯伸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可能会回到我第一次在泰坦星见到他的时候，他很累很累。”之后，她不再说话了。

史蒂夫感到呼吸困难，浑浊的空气似是掺入了其他东西，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感。他绷得死紧，肌肉几乎酸痛到崩裂，可他咬着牙，强迫自己思考。

至尊法师盯着时间宝石，不知哪刮来的冷风刺痛他的身体。他勉力思考，想要跳脱某种牢笼。可差一点，只差一点——他仍被困在其中。

战场在这一刻平静得针落可闻。

3

“那家伙竟然说了九头蛇万岁！？”霍华德瞪着托尼，眼珠子都快突出来，“认真的？”

“当然不是。”托尼很享受吊着霍华德的疑问不答，后者急切到家了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小时候他可没机会捉弄自己老爸。“因为神盾局在建立之初就被九头蛇渗透了，任务所需，队长难得做了回合格的特工。”

“……操啊。”霍华德麻溜地吐出脏话，咬牙切齿，“难怪詹姆斯会神经质地跑来杀我还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

“他那时候就是六亲不认。”托尼的声音冷了下来，哼了一声，“他还欠我个道歉，欠你们——包括那些被他杀死的人——一个审判。”但随即，他叹了口气，再摇摇头，“该审判的是冬日战士，不是巴恩斯。可惜我看不到了，但我相信史蒂夫能处理好的。”

“看吧，你老爹跟你吹嘘了那么多年，史蒂夫是不是很不错？”霍华德疯狂朝托尼使眼色，被后者一个扭头打击到褪色。

“一上来就跟我吵架的老冰棍真让我想不到。”托尼被霍华德摇晃着肩膀，一边把头扭回去，嘴角是真诚的、开心的笑——他得承认自己这样的坦诚非常难得，死后不钻牛角尖的感觉意外的好，“但他是个好人，我承认，很不错。”

“那其他人呢？”霍华德圈住托尼的肩膀，一脸期待，“有没有撩到哪位受得了你的女性？”

“Well，感谢不存在的上帝——两位。”霍华德吹了个口哨。托尼有一瞬的悲伤，但还是轻松地说，“佩珀和娜塔莎。”

“她们爱你，儿子。”霍华德望着篝火，接过托尼的话，“你爱他们吗？”

“她们是我的家人。”托尼低声呢喃，“我爱她们。”

“所以说——”霍华德屈起手指敲了敲托尼完好无损的胸口，“——你懂我意思。”

“我不懂。”托尼有些僵硬，他有些小孩子气地握住霍华德搁在他胸前的手。

“小鬼头就是要听大实话，嗯？”霍华德捏了捏托尼皱巴在一起的脸，“来来来，听大实话了，忍住别哭，也别反驳。”他看到托尼眨眨眼，皱着眉头看着他。

“托尼·斯塔克有一颗温暖的心——从始至终。”

“……”

“谁要敢否认，我就上去揍他！”

“……老爸，气氛。”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要求这么高……”

4

“斯特兰奇博士，我愿意承受时间宝石，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彼得·帕克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男孩红着眼睛来到法师身边，同样棕色的眼睛里是混杂着悲怆的倔强，“我想让他回来。”蜘蛛侠扫过所有犹豫不决的人，胸中的疼痛快要炸开，但他还是坚定地立下誓言，“他想退休，我就让他再无穿上战甲的理由。他想再战，我就为他守护身后。他累了，就依靠我的肩膀。他值得更好的一切，而不是一片狼藉的战场和我们的泪水。”

男孩长大了。

此前一直沉默的雷神扛着战斧走到史蒂芬身边。闷雷在天空中响起，神邸坚定的低语传遍战场：“我不想再失去家人了。”

他将手放到了史蒂芬肩膀上，接着是彼得·帕克。

史蒂芬感到肩上如山的沉重，但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依旧流着血的史蒂夫。后者转过身朝他走来，几步便停在他面前。史蒂夫低着头，却抬手握住了半空中的时间宝石。

“史蒂夫·罗杰斯打算自私一回。”法师听眼前的金发大兵低声说着，并将攥着时间宝石的拳头轻抵在他胸口，鲜血和尘埃混杂在一起沾在了法师袍上，“我想让他回来。”

史蒂芬知道，是时候跳脱牢笼了。

“我也是。”史蒂芬握住金发大兵的拳头，粘稠的血液尚有余温。他将史蒂夫的手掰开，从中接过了时间宝石。史蒂夫的手在之后落在了他胳膊上。“命运什么的见鬼去吧，我只用时间宝石看到它打了响指，我们赢了。之后的事，我们说了算！”

这一刻开始，没有人再犹豫。

克林特来到索尔身边，雷神将手放在他肩上，他牵上拉住他胳膊跟着过来的旺达的手，告诉坚强的女巫不要害怕。佩珀站到彼得身边，与罗迪一起将手放在了蜘蛛侠肩上。巴基带着火箭站到史蒂夫身后，浣熊招呼起格鲁特稳稳立在史蒂夫肩膀上，并朝索尔比了个必胜的手势。奎尔一边被德拉克斯扛在肩上往里挤一边吐槽他应该站在最中间分担最多伤害，一边被曼蒂斯拉着裤脚不放。星云和布鲁斯站在一起，她草草为布鲁斯的胳膊吊起三角巾，还没处理完就被绿巨人制止了：“待会儿还会受伤的。不过，我能预约下星云小姐稍后的治疗吗？”星云看着温和的巨人，点点头，握住了后者温热的手指。

更多的人将彼此连在一起。他们互相搭着肩膀，有的握住他人的手，将至尊法师与钢铁侠围在中间。

史蒂芬对史蒂夫微微颔首，亮绿色的光从他双手中间漂浮在半空中的时间宝石中散发。史蒂夫深吸口气，“Did someone say……”

“Together.”

5

“托尼。”霍华德忽然打断了正在念叨的托尼，后者疑惑地望向他。“你该回去了。”霍华德似是在跟他道别。

“我都死了还能回哪去。地狱？”托尼自嘲一笑，“那可真适合——”

“那里可不适合你，儿子。”霍华德前所未有的认真——虽然他又揉了揉托尼的脸——他轻按托尼的肩膀，示意再次皱起眉的托尼看向那团金红的篝火。“认真看。”

托尼望向火光。

苍穹下，一片绿色从战场中心蔓延出来。它攀上每一个人的身体，缠绕每一颗坚定的心，伸向远方，像是灰蒙蒙天空下一片极速生长的青草。

他听到无数个声音——熟悉的或不熟悉的——在虚空里呐喊：【Come back！】

“Oh，sh*t……”有什么比火焰还要炙热的东西满到了嗓子眼，托尼颤抖着身体，微张着嘴，从牙齿缝里碾出破碎的单词来，“他们不能这么做……该死的鬼知道直接使用时间宝石会带来什么后果！阻止他们……有谁……谁来阻止他们！”他不清楚自己是恐慌还是感动，他分辨不出来了，只知道自己想用脏话淹死每一个参与进去的傻蛋。他感到眩晕，震惊，双眼湿润到视线模糊——今天大概是他一生中落泪次数最多的一天。

“那就回去好好数落他们，”霍华德笑着对面部糅合在一块的托尼说，“用斯塔克的方式。”

“霍华德……”他哽咽着喊着父亲的名字，后者给了他一个拥抱。一个比1970年时坚定得多的、最棒的拥抱。

霍华德的声音变得模糊，战场上不知何时开始下落的冰凉雨点砸在了托尼脸上，“你母亲在下一站等你。但记住，别太早来。你知道的，我得去跟她汇报下你的近况——那可是该死的精彩。”他看到了绿色的光，就在他头顶。周围很冷，却有一股股的暖流汇聚而来。他逐渐温暖，或许今后再也不会冷了。

“永远爱你，儿子。”

这是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6

绿色的中心，亮起蓝光。

END.

……

后续1点这里

……

神志不清的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