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

【盾铁】The thing you can understand in EMH （6）

*其实这是一个mcu队在内战后胡子拉渣的穿到emh里啃emh盾铁狗粮之后幡然醒悟的故事
*mcu队或许有点阴郁（？）私设如山＋ooc＋渣文笔
*与   @浅曦mengyu（wing）    一起讨论出来的脑洞
*mcu的人名都用中文表示 emh的人名都用英文表示

*这一章算是温馨日常(？)明天要上一天的课所以明日无更😂

……

    “喔，我还在想该去哪里找你呢。”Janet把自己埋进沙发，随手从身旁Clint的薯片袋子里抓出几片来塞进自己嘴里，“情况怎么样？”

    “怎么说呢……”Clint回想起先前史蒂夫的样子，一个手抖按错了按键，大屏幕上血红血红的game over显示在上边，他叹了口气，放下游戏手柄拿走了最后几片薯片，“你肯定不想看到队长的样子，太令人……呃……”

    “心疼？”Janet挑了下眉。

    “你那是没亲眼看到啊Jan，我现在想起来队长那崩溃的样子都起鸡皮疙瘩，我敢保证你从未见过美国队长哭成那样。”Clint夸张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他这样回去虽说可以解决根本问题了，可我总觉得会困难重重，看看他那长头发大胡子，哪个世界的铁罐允许队长这么邋遢的？”

    “但Nat的方法很管用，让你去是个不错的选择。”Janet说，“队长只是需要一个人推他一把，但我想象不到那个作为推手的人是Tony会变成怎么样，或许会——”

    “火上浇油。”Clint耸了耸肩，“Tony绝对不会明说，甚至还会拐着弯弯，就队长那死脑筋，肯定会落入更深的死胡同出不来。不过Nat真的厉害啊，”他弯起嘴角，心情愉悦道，“远程操控，一切都还能井井有条。”

    “她可是黑寡妇，”Janet也咧了咧嘴，“她能看穿一切。”

    “Hank有什么反应？”Clint再次拿起手柄，重新读档继续通关之路。

    “还能怎么样？他气愤得都因为走神而害死了好几窝蚂蚁了。顺便说下，T'Challa觉得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竟然会同意队长和复仇者在自家长住真的是太过于善良了，要不是家里有矿，他才不会收留这么一帮擦不亮自己眼睛的家伙。”Janet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金灿灿的太阳，无奈地调出全息投影来，“我们需不需要先选好午餐该吃什么。”

    “你是说外卖？不会吧，今天吃不到队长的爱心午餐了吗？”Clint怪叫一声，大屏幕上的第二次红色的game over刺得他眼睛疼，“Thor跟他谈得怎么样了？”

    “据说是已经谈完了，”Janet敲敲微型耳机，嘿嘿一笑，看着全息面板上训练室内发生的一切，“截止到目前，Steve已经打碎了近一周用量的沙包，而且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所以，实际上队长们都很聪明，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提示，一位明明白白的推动者——当然，除了Tony以外，我觉得联盟内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胜任这个职位。”

    “我总觉得有点不靠谱……”Clint嘟嘟囔囔，之后被一声响亮的门板碎裂声惊得下意识摆出战斗姿态，而当他看到雷神三两步走进游戏屋后瞬间放下戒备，一脸好奇道，“嘿，Thor，你是怎么让Steve明白那件事的？”

    “吾友队长足够聪明，仅此而已。”Thor轰隆隆地说道，“吾仅让吾友从头理顺一切，所有事情定当迎刃而解。”

    他递给窝在沙发里的两位复仇者一个小本子，两个好奇心爆棚的家伙将头贴在一起打开了它。果不其然，上边全是Steve的字迹。从最初的冬日战士事件到内战后的两年，密密麻麻写着自己对每一部分的看法，而最后，则是用红色马克笔重重写下一连串大写字母——这一切在最开始就是错误的。

    “咻——”Clint吹了个口哨，“怎么感觉队长从一个文艺兵变成了分析师？”

    “所以他现在是在拿沙包出气？”Janet环着胸表示疑问，“他难道不应该找Tony谈谈吗？”

    “我不建议这么做，Jan，”Clint将本子合好放在沙发扶手上，“一个闷头昏睡一个机械沉默地打沙包，个人认为，他们需要一点时间。”

    “所以我们中午依旧吃不到队长的爱心午餐——不论哪位队长的。”Janet鼓起腮帮子，三两下调出外面面板，“先说好，待会儿我们要选出一位不害怕工作室权限的人给Tony送饭，但那个人肯定不会是我——实验室的通风系统我可进不去而且Jarvis肯定不会让任何人从正门进去。”

    “吾友钢铁之人在上一次吾无意间毁掉他的实验室后就未再给吾此条权限，”Thor有些委委屈屈，他点了几份炸鸡套餐准备安慰下自己，“哪位朋友可以提供合适人选？”

    全息面板被移动到Clint面前，他看着上边已经称得上琳琅满目的购物车，嘴角不自觉一抽。脑袋里灵光一闪，他噼里啪啦多点上了几份小甜饼和花生酱，对另外两位疑惑着的复仇者嘿嘿一笑:“我们自然有合适的人选，不怕实验室甚至不怕钢铁侠的那种——顺便，这些小甜饼和花生酱记在Nat的账上。”

    ……

    Tony从错综复杂的机器夹缝里爬出来，白色的工作背心上有几条乌黑的机油痕。柔顺的头发现如今有些卷曲，黏糊在一起形成一搓搓疙瘩发，乱糟糟盘踞在他头上。

    天才科学家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调出几张全息投影对比设计图和实物，默默盘算着或许还需要三天才能将机器完全修好。他来到稍微干净点的工作台，灌下已经凉透的咖啡。Tony很清楚咖啡是不能当饭吃的，可他已经习惯了在Steve不在的时候不吃正餐。

    想到这，他顿了顿，看着空空如也的咖啡杯，不禁回想起Steve拉着他的手将他拖出工作室按到大厅座位上叮嘱他吃饭时的样子，温暖的手心触感仿佛仍停留在手腕上。金箔色的眼睛暗淡了一下，Tony重新打起精神，随手拿起一把需要用到的扳手抛飞到半空中再稳稳接住，准备猫腰继续钻进线缆盘踞的机械堆里。

    忽然，巨大的声响从工作室门口传来，整个工作室都在震荡。Tony脚步一顿，叹着气坐在机械堆上的一角，眼里倒映着自己工作室的门被一个绿色的大家伙生生撕开。

    Hulk提着一堆披萨大摇大摆地走进工作间，一屁股坐在那张相对干净的桌子旁，挥手将上头的各种纸笔零件扫到地上，之后将披萨放到上头。

    “吃饭。”他轰隆隆地说道，末了还朝Tony勾了勾手指头。

    “我想我需要弄出一扇能阻挡你的门。”Tony额头跳出几个十字路口，却在Hulk沉默的凝视下心虚地笑了笑——天知道那群人是什么晓得自己今天没有吃饭计划的？更糟糕的是，还派来了个他唯一奈何不了的家伙。

    说这一切没有那位红发特工在后头暗搓搓下命令，他才不信。

    Tony只能乖乖从机械上跳下来，三两步走到桌子前，他拿起一盒披萨打开来看了看，之后又拿起一盒，挑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口味后抱着它坐到一边。

    他瞟了眼已经大开吃戒的Hulk和他怀里的花生酱，眼角一跳:“我记得你已经没有花生酱了——别忘了这周你的零食减半。”

    “这是肥鸟给我的，”Hulk模模糊糊道，“他们让我来看着你吃饭。”

    “喔……这……”心中升起一股暖流，蔓延至四肢百骸，Tony低垂下眉眼，金色的眼睛没入一面阴影中。他轻笑一声，忽的感觉今日的披萨格外好吃——即使它只是一份普普通通的外卖披萨——他咬了一大口，眼角有些湿润，声音含糊着道:“这可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

    史蒂夫在一片黑暗中站起身，他抿着唇走在虚无缥缈的空间里，没有尽头。

    不知过去了多久，在很遥远的地方出现了一点光芒。它是那么的微小，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仿佛下一刻就会消逝在无尽黑暗里。

    可这点点光芒令史蒂夫找到了目标，他开始奔跑，奔跑，直到看清那点光芒是蓝色的，就像托尼胸口曾经的蓝光。他碰到了那点光，看到了自己该做的，不该做的一切。

    回忆带起悔恨与愧疚，还有一丝丝希翼化为风暴将他包裹起来，托尼的身影时隐时现，史蒂夫想伸手抓住他，可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

    他想回去。

    他必须回去。

    而且是尽快的，没有迟疑的回去。

    刺眼的白光冲破黑暗，史蒂夫在一瞬的抽搐中醒来，他剧烈喘息着，意识与记忆逐渐回归。大胡子超级士兵取下盖在身上的毯子，颤抖着手捂上布满泪痕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睛带着疲惫与决心。他深呼吸了几下站起身，叠好毯子后走进洗漱间将冰凉的水拍打在脸上。

    敲门声在这时候响起，史蒂夫猜到是谁来了。他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我想跟你谈谈——”Steve顿了顿，有些担心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史蒂夫微微颔首，“我们确实需要谈谈。”

    他错开身子，让Steve走进了房间……